李钰与楚昭华皆是英姿飒爽性格豪爽的女子,言谈间颇为投缘,肖辛夷坐在一边默然无语,仿佛空气一般。
李钰看着肖辛夷一副云淡风轻神游天外的样子顿觉无趣,说了句乏了便打发肖辛夷和楚昭华离开幽馨舍,但是将楚家送的礼物全部收下了。
楚安在院外等的坐立难安,直到看到楚昭华心情颇好的走出幽馨舍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楚昭华请楚安先回了落月山庄。
肖辛夷送她出如意客栈时楚昭华对她说了一段话:“这么多年我从未见他像现在这样神采飞扬过,在外人看来他少年成名出类拔萃,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是这些年我知道他过得很苦,从前我从未见过他发自真心的笑过,直到遇到你,他才像活的像个正常人有了自己的喜怒哀乐,无论你们中间有什么隔阂,你都要相信他一定可以解决,请你给他时间。”
肖辛夷不解,为何好像所有人都认定诸葛清鸿和她之间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李钰讨厌她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肖辛夷叹了口气,想到楚昭华对她的关心一阵自责涌上心头,若是楚家姐弟知道她们在背地里调查落月山庄,不知会伤心愤怒到何种地步。到时诸葛清鸿又该如何面对楚家姐弟。
晚间肖辛夷熄灯后不久一道黑影贴着墙根像只蝙蝠一样翻窗潜入她的房间,黑影刚一落地忽觉肩头酥麻,全身经脉都被封住。同时屋内火光乍然亮起,肖辛夷手拿火折正站在黑影对面。
“属下武尔珍见过副堂主。”
肖辛夷还未说话被黑影笼罩的人影便自报家门。
肖辛夷初听这名字觉得很是熟悉,仔细想了想才想起在泗水时诸葛清鸿就有一名叫武尔珍的手下。
肖辛夷走到桌前将油灯点燃,然后轻轻扯下黑影脸上覆着的面纱,是一位十几岁的妙龄少女,容貌虽不出众可看着十分机灵,肖辛夷问道:“什么副堂主,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泗水紫气东来客栈一曲梦里昙花,当时副堂主扮作慕夫人去寻姐姐,属下扮作老妪被扮作华堂的少主带到姑娘面前。”被定住身的妙龄女子不紧不慢的回道。
当初肖辛夷在紫气东来客栈的确为诸葛清鸿弹了一曲‘梦里昙花’,武尔珍当时正跟在诸葛清鸿身边。
肖辛夷听她说完伸手将她肩头插着一枚银针取下说道:“原来是武姑娘,如今非常时期,刚才多有冒犯。”
武尔珍动了动拔掉银针的肩膀回道:“属下明白,副堂主谨慎小心行事是清霄堂众兄弟的福气。”
肖辛夷走到桌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武尔珍说道:“看武姑娘气色想必是连夜奔波到此,快坐下歇息片刻吧。”
武尔珍确实如肖辛夷所说十分疲惫,当下拱手道:“属下谢过副堂主。”
说完走到桌边坐下。肖辛夷斟了一杯茶递到她跟前,武尔珍说了句多谢双手接过一饮而尽。
肖辛夷坐到她对面问道:“武姑娘是从泗水城赶来的吗?”
“回副堂主,不是,属下是从溧阳赶来的。”
“溧阳?”肖辛夷不解的问道。
“少主飞鸽传书于我,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清霄堂一切事务暂交副堂主处理。”武尔珍回道。
肖辛夷闻言一惊忙问道:“清霄堂出了什么事吗?” “清霄堂没出什么事,只是日常报备。”武尔珍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
肖辛夷接过册子翻了几页见里面记载的都是清霄堂三十六郡每一郡的收入和堂中人员变动。
武尔珍见肖辛夷看的认真又说道:“堂中报备每月一次,以往都是由少主负责的。”
肖辛夷放下手中册子抬起头问武尔珍:“你可知诸葛公子近日去了何处。”
武尔珍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很是惊讶,狐疑的看了一眼肖辛夷才回道:“少主这几日在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