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觉得头更痛了,恨不得一把掐死这个该死的不长眼睛的女人:“你看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地方,该死的!”
伤口真的很深,血一直顺着他的胳膊流到地上雪白的波斯地毯上,这可是他花了重金买回来的,这下全毁了,所以看她的眼神,格外的犀利。
宁悦打量着这个房间,终于将眼前的状况搞清楚,是她,在傅靳言的家里,傅靳言的床上,而且还将傅靳言给咬了,可问题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傅靳言光着上半身,身下穿着一条短裤,但那条裤子,此刻似乎并没有多少遮蔽的作用,因为宁悦只看了一眼,便迅速将头扭向了别处,甚至还面红耳赤起来。
傅靳言咬牙切齿:“该死的,你也不看看自己身材,你以为我会对你这种老女人有什么兴趣吗?还不赶紧给我止血!”
“哦,哦。”看着他手上的血,宁悦瞬间脸色惨白的站起来,但那一瞬间,她立刻对傅靳言说,“你转过身去!”
情况很混乱,但傅靳言手上的伤,也容不得她多想。傅靳言的脸色已经寒青寒青。宁悦下床后,找不到可以穿的衣服,便捡起他丢在一边的浴袍穿上,浴袍很长,很大,穿在她身上,简直像是小孩偷穿了父母的衣服,将她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罩了个严严实实,她用腰间的带子狠狠打
了个结,防止衣服掉落。
然后去外面找了急救用的药箱进来。
傅靳言坐在床边,地上的波斯地毯已经脏的不成样子,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喷出来的火苗,足以见她燃成灰烬。
“对不起”宁悦跪在床边,一边替他止血一边说,“伤的这么严重,还是去医院吧。”
“我当然要去医院,我还要打破伤风呢。”傅靳言的声音透着很深的愤怒,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了,“这笔账,我绝对会跟你算的!”
宁悦被他吼得,恨不得化身小透明,消失于无形。
因为心情紧张,所以手抖得厉害,弄得傅靳言是痛不欲生,嘴唇豆差点要咬破了。
“该死的宁悦,滚一边去,我自己来!”
好歹是傅寒深的儿子,从小耳濡目染,这点急救知识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只不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蠢笨,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他给自己消了毒,又快速包了纱布,才见她一声不吭蹲在地上,那宽大的浴袍让她看起来越发的娇小,傅靳言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欺负的狼外婆。
到底谁欺负谁啊……
“宁大姐”傅靳言低沉的喊道,“别一副**给我我欺负你的样子行不行,到底谁欺负谁啊。”
“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刚才,仔细一想,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也想起来七七八八。
包括张鹏宇和那女人在楼梯间打秋风的事情,包括她那一声嗤笑差点引发的一系列的矛盾……包括她的弟弟,只要一想到宁锐,她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恐惧,以及无能为力。
傅靳言蹙了蹙眉,轻呵了一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怎么,想起来到底是你自己怎么抓着我不放,怎么占我便宜的了。”
宁悦大概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所以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