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高烧之后,人很是虚软无力。
她想要起来上厕所,但是脚一落地,神智却是跟着一晃,人便软绵绵往前摔去。
傅靳言打开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只不过他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宁悦摔倒在他面前,狼狈不堪。
但他立刻上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抱回了床上:“就算看到我来了很激动,也不用行五体投地如此大礼的,宁大姐。”
宁悦闻言,面色一阵潮红,浑身无力,不过还是抗拒着:“谁给你行礼了,放开我。”
“你何必嘴硬逞强,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去哪里,就不能老实躺着嘛。”
“我要上厕所啊,你放开我。”而且是很急,很急的那一种。
傅靳言闻言,顿时面色一红:“那我抱你过去的。”
“……”这下轮到宁悦面额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我怕你又给我行五体投地大礼,我承受不起啊。”
“美得你。”
话虽如此,傅靳言还是一用力将宁悦给抱了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谢谢,把我在这里放下就行了。”
“哦。”
宁悦关上门,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傅靳言回到床边,但好像耳边还能听到从洗手间内传来的轻轻的水声,顿时,面红耳赤。
“喂,你要是晕之前记得喊一声啊。”傅靳言打趣的声音响起。
宁悦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洗手间门口:“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啊。”
宁悦听后,脸上的笑容一僵,胆大摇了摇头:“你放心吧,死不了。”
傅靳言看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僵硬,便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宁悦摇了摇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微博我都看了,那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那就这么赶我走?”
宁悦用诧异的目光盯着他:“不然呢,我还可以做什么。”
傅靳言也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但是就见她一脸恨不得立刻将他赶走的模样,心里就特别不爽:“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难道没什么想说的吗?”
“哦,谢谢,还有对不起。”宁悦从善如流道,“因为我的失误,给您的工作添麻烦了。”“……宁悦!”傅靳言这个人,其实还是有点小孩子脾气的喜怒无常,如果他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如果他心里的想法别人体会不到,他就会很暴躁,很焦躁,有一种骂人的冲动,甚至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女人
的冲动。
只可惜宁悦醒来后,就沉浸在自己满满的情绪中,真的很累了,所以她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注意到傅靳言的情绪,最后气的傅靳言暴走。
傅靳言走后,空气中那些不安分的因子,也慢慢沉淀下来,她一个人抱膝坐在床上,只要一想到那晚上的事情,仍是心如刀割。
张鹏宇啊,她妈妈口中的老实人,踏实本分可以依靠的老实人,竟然也出轨了,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从一而终的爱情,什么是值得信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