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自己如此轻快的便装,正想快步离去。才惊觉自己的手竟然被扯住了。
一回头,就看他站在她的身后。
心中顿时涌上怒去,被他的胡搅蛮缠搞得不甚其烦,她正想拨开他的手,他却将自己的衣服递给她:“既然不让我送你就穿上吧。”
她阴郁的皱了眉。
宁时迁见她这样子,立刻急了:“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的衣服没破没脏的,怎么还有毒啊,这么不招你待见,还是你想穿成这样一路走回去?”
尽管她有自保的能力,但是他还是打心底不想见她这样。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
唐宁怔愣了许久。
宁时迁不耐烦的将衣服往她手里推了推,最后索性往她背后一披,在唐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气呼呼的转身钻进车里。
唐宁的手微微抬了抬,他的车子如离弦一般的箭矢冲了出去。在浓重的夜里马达的轰鸣声响彻天际。
连开车,都是这么的霸道。
唐宁站在路边,目睹着他消失。向来冰冷的心,微微的涟漪一晃而过。
肩上传来他衣服的温度,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包裹她的,是他的衣服还是他的体温?
霸道的野蛮下,到底是藏了怎样的心思?
她收敛心神,默默往前走。
突然,另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她的身边。
唐宁震惊的看着摇下车窗后露出的男性脸庞。
心,狠狠一抽。
鼻息间,满是她喜欢的古龙水味道。
她却不安的坐在他的身边,这个只属于传说中的男人坐在她的身边,带给她莫大的压力。
车子经过隧道的时候,隧道内的灯光将车内的情形打量的一览无余,他交叠着双腿一身平整顺挺的西装衬得成熟而稳重,此时正坐着闭目养神。
她坐在她的左手边,她前面的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对她露出一个宽容的笑意。她抿着的唇轻轻叫了声:“君凡哥。”
雷君凡点点头,见她局促,便对自己的大哥说:“大哥,宁宁在等你呢。”
他的手放在大腿上无意识的轻颤了一下,缓缓的张开闭着的眼,投给他一个精锐的眼神。雷君凡摸摸自己的鼻子,没有说话。
车子呼啸着开出隧道,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跟着响起来:“宁宁,玩够了吗?”
唐宁震惊的抬起自己的头,身上还披着宁时迁的皮衣,她无法置信的说:“难道你想反悔?”
他微微挑了挑眉梢,目光从她身上掠过,不带半分感情的说:“你要钱可以跟我说。”
唐宁的身体战栗了一下,无比坚决的看着他说:“你答应过我的,给我两年时间的自由,这两年内,我所做的一切你都不能干涉,我也不要你的钱,你难道忘了吗?”骄傲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冷艳,黑与红两种颜色在她身上衬得她肤色雪白,娇艳动人。
当年买下她的男人,雷君睿。神秘到近乎传奇的一个男人。他是猎手,她是他的,猎物。
只是猎物,也需要自由。
他又缓缓的靠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优雅的闭上眼:“你宁可去酒吧这样的地方跳舞也不肯接受我的帮助,你这是在作践你自己。”他气定神闲的,如同林间漫步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