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声中明显出现了颤音,台上演奏的姑娘失却了专注,时不时的向堂后角落里看上一眼。本来悠扬的音色突转,台上女子五指并用,一曲断肠,如绵绵江南小雨,连绵不绝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本来还想要抱怨怎么临时改了曲风的客人们有的早已泪流满面,那曲中的情感复杂,似有埋怨、似有思念、似有眷恋、似有不舍、似有别离。
就连姑娘自己都两行清泪挂腮边,抱着琵琶站在台上对客人们鞠躬行礼,“各位客官,今晚演奏到此,欢迎下次光临,请!”说完弯腰九十度有余,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两滴聚集的泪珠滴落地上飘动的雾气之中。
其他客人都散去了,还有一个等着不离开,“青姑娘,说什么今晚你都要陪本公子喝一杯…”华平之子华熙看着青儿若即若离向堂下流转的美目,就抑制不住的想要把她占有。
青儿有些无助的的站在那里,华熙正在朝台上走去,华熙是经常光顾梅花楼的常客,并且只听自己的专场,每次都抢占最前面的中间三个座位,并多次言语之中占尽了便宜,现在都有些想要动起手脚来。不过一直还没有做过太过格的事情,梅花楼暂时还没有动手。
“嘿嘿!”华熙两眼放光的走到了台上,伸手就要去抓青儿的手,青儿惊叫着躲开。“青姑娘,你躲什么呀,跟本公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华熙说完更近一步,这次不再是去抓她的手,改为搂抱状,双手向一起向青儿抱去。
“住手!”声如洪钟,从角落里传出一声怒吼,似乎楼顶都要塌陷下来。
华熙被吓了一跳,“谁,谁在那里乱叫,还不滚开!”说完又继续自己的动作。
“华公子,他来了!”青儿一边闪躲,一边说道。
林羽端着一碗酒摇摇晃晃的走到台前,一把扒开华熙,整个人一下突兀的在站在了两人中间,不知情的会以为是林羽破坏了这绝美的情景。
林羽比他们都高出一截,这样下来谁也看不到谁,“你找死啊”华熙扒着林羽的手臂想要从他旁边绕过去。
林羽寸步不让,只是盯着青儿问道,“这位姑娘,他是什么人?”
青儿稍微抬起头,轻声说道“是文丞家公子!”
“哦”林羽挑眉之下反露出笑意,“那他是你什么人,你喜欢他?”
青儿听闻拼命摇头。
林羽反身就是一碗酒水都泼到华熙的脸上,顺带着碗也盖到他的脸上,因为力度过大,碗边沿磕在华熙的鼻梁骨之上,鼻血肉眼可见的从鼻腔滴落。
“你…”华熙眼泪鼻血混流,一只手握着鼻子,一只手指着林羽,“你找死!”
“你才找死!”林羽跟着伸脚蹬在华熙腹部,华熙站立不稳,从不高的台上跌落到台下。“仗势欺人,强占便宜,该死。”
“公子,不可!”叶玉树赶紧挡住发飙的林羽,要是不拦着他,今晚昏沉沉的公子非得剁了他不可。
“滚!”林羽指着爬起来的华熙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