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几日,夏璿若发现江汉卿好像很忙,常常看见他频繁出入皇宫,面色凝重,来去匆匆。不过每次问他的时候,他总是摇头说并无大事。
并无大事,呵呵鬼才信。麻烦看一下,脸都黑成锅底灰了好吧。
夏璿若坐在铭香楼里,看着窗外疾马奔驰的江汉卿,“你说他整日神神秘秘地在干些什么啊?”
坐在她对面的傅玄端着茶杯,看着对面女孩好奇的目光朝她招招手。
“你知道?”夏璿若凑了过去。
原本只是想逗一逗她的傅玄没想到她竟然会凑过来,扇子一般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让傅玄平静无波的心像扔了一颗小石子。
傅玄将视线转移到楼下,“羌国的人不是还没有来吗?据说羌国的使者半月前就已出发,而羌国距此只有十日的路程。”
“也就是说羌国的人可能……”,夏璿若在傅玄旁边自以为神秘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夏国岂不又惨了!”
傅玄见夏璿若的动作不由得轻笑,“曾今天烬、袭国两个夹击都没有打败夏国,可见夏国实力雄厚。更何况夏国还有神兵在手,就算羌国想要惹事,也还是要掂量掂量。”
“嗯……但愿吧。”夏璿若想了想,偷偷地倒了一点傅玄喝的藜芦酒。瞬间小脸皱在一起——
呸,亏颜色绿绿的那么好看,辣得慌。
傅玄将旁边的清茶递给她,“公主难道对自己国家不自信吗?”
盲目的自信其实是自大啊亲!夏璿若在心里摇摇头。夏国是什么样她还不知道吗,外强中干,皇帝平庸,官员职位冗长,朝中只有几个能干的大臣,其余的都是些吃干饭、拖后腿的,可以说整个夏朝几乎是靠江家父子撑起来的。
至于所谓的神兵,呵呵,最原始的地雷弹而已。之所以在和天烬国交战中发挥奇效,主要是靠的出其不意。想要破地雷有多难,养几个扫雷兵就行了。若是领袖残忍点,直接拿战俘、百姓去排雷同样有用。
几个地雷要是有用,那她还研究磁暴线圈干嘛。
“呵呵。”夏璿若对着他傻笑一下,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猪爪,“吃饭,吃饭。”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太后的生辰。羌国的使臣最终还是没来,皇帝表面笑脸盈盈,实际慌得一逼。
即使在太后生辰当日,皇帝也招了瑞贤王谈了半天,等宴会开始才赶到。
“皇上,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哀家看你这几日忙得都要瘦了。”太后担忧地看着皇帝,虽她在深宫之中,但仍能感觉到什么。
皇帝对她笑了笑,“母后安心,并无什么大事儿。今日您的生辰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皇帝的话,太后也笑了,“是啊,今日来了很多贵女。太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趁着哀家的生辰,还可给太子选个太子妃。”
“是、是啊。”皇帝笑了笑,目光扫过台下瑞贤王父女,“时辰已到,寿宴开始吧。”
到最后那副《仙鹤送寿图》还是没有逃过被送走的命运,夏璿若眼中含着热泪看着拂柳将画捧上去,化悲痛为食欲,想着将画钱吃回去。
“公主!”肖璜玟拍怕夏璿若的肩,“您怎么还在这儿啊,今日玉壶园中有好多好玩的,皇上太后都去哪儿了,咱们也快去吧。”
夏璿若被拉着到了玉壶园,园中欢喜一片。刘玥贤正对着皇帝太后三叩九拜,然后再周围人的簇拥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