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格,都可以买两架‘绿绮’了吧。”就在众人以为不会再有人竞价,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旁边的包厢响起,“九千两。”
肖璜玟眉头一皱,又添了五百两,然而隔壁包厢不敢示弱,直接加到了“一万两。”
夏璿若皱了皱眉,朝旁边站着的报童问道,“隔壁的人是谁?”
报童鞠了一躬,恭敬地答道:“隔壁是旬阳郡主。”
夏璿若点点头,颇有些同情的看了眼肖璜玟,朝她握拳,“加油,看好你哦。”
两包厢的报价声此起彼伏,惹得下面的人阵阵抽气,到最后甚至有些见怪不怪了,“绿绮”的价格一再飙升,价格甚至超过了“焦尾”和“绕梁”,刘玥贤步步紧逼,肖璜玟终于忍不住了,喊出了自己能支付的最大范围,“八万五千两!”
“九万两。”对面仍旧不急不慢地说道。
刘玥贤这么有钱?夏璿若有些惊讶,突然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视线正盯着她。
“公主……”
夏璿若冷漠地将头转向一边,“没钱,不借。”
“公主,我就只有您了!”肖璜玟泪声俱下,“难道您忍心让我以后背着外面人传的那些骂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吗?”
夏璿若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肖璜玟,“八万五千,你还能不能加?”
“40两,这是我的月钱。”
“你好穷啊”,夏璿若有些嫌弃地转过头,对报童说道:“九万五千两。”
报童刚说完,对面又立马接上“十万两。”
听到对面的报价,夏璿若满意地点了点头,朝肖璜玟招了招手,“走吧。”
“走、走啦?”肖璜玟感觉自己没有听清楚。
“对啊,回家了。”夏璿若点点头,“把八万五千零四十两白银送到我的府上,剩下的一万四千九百六十两分期付款,月结三十九两。关于琴的事儿我帮你搞定。”
“公、公主,您说啥?”肖璜玟有些听不懂,公主这是说她有办法找琴了吗?但她有种被公主趁火打劫的感觉。
夏璿若破天荒拍了拍肖璜玟的肩,露出慈祥的目光,“把钱送过来就行了,明天早上八点,哦不,辰时过来,爸爸带你飞。”
回到寝宫,夏璿若面带微笑地看着一箱箱白银运入私库,旁边的拂柳有些惊讶,公主这是打劫了吗?
夏璿若不知拂柳的心理活动,转身对她说道:“将找最适合做琴木材和弦,顺便再请几个手艺高超的木匠过来。”
公主不会是想自己做琴吧?拂柳感觉这是天方夜谭,再好的木料、再好的琴弦、再好的木匠,也不可能做出比冰弦琴好啊。
因为这些琴之所以出名,不仅仅是因为它做工上层,还因为它的年龄、它被谁弹过。
“拂柳,多拿些蜡烛,将工房照得透亮,再泡一壶浓茶。”夏璿若没管拂柳复杂的心情,抱着一沓纸,兴匆匆地跑进了工房。
整整一晚,工房里传出各种声音,不仅仅是工房的人,整个寝宫的人几乎都没睡。大家紧赶慢赶,在东方亮起第一缕白光之时,他们终于做完了。
夏璿若将做好的古筝抱了出来,摆在院子里准备试一试。忙里忙外了一整晚的工匠和宫女太监们都围了上来,好奇地看着他们连夜赶出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夏璿若也没怪他们,调好筝码试了试。想到以前对古筝一度痴迷时弹的《千本樱》,张手就来。
一阵急促、激昂的乐音传来,原本疲惫的众人精神顿时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