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米接下了顾意琪的卡:“这卡我暂时给你收着,不过我在这里只干20几天了,以后谁照顾你父亲,我就将卡交给谁,你看怎么样?”
“你要离开杭西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要去别的地方上班。”
“别人我不放心,这样好了,不管你在哪里上班,每周至少来看我父亲一次好吗?他说你是她的干女儿,我知道是我欠你的,但看在老人家信任你的份上,帮帮我们好吗?”
洛小米略微想了想后,答应下来。
不大了以后累一点,她会每天来看顾父。
顾意琪总觉得洛小米有些莫名的熟悉,似曾相识,但完全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不过对她却充满了好感。
顾意琪在离开前,将一封请求父亲原谅的信交给了父亲。
她把事情的前原后果全部都概括在了书信中。
不过顾意一直没有看。
将这所有的一切都做妥当后,她觉得无比的轻。
次日,她便乘车去了垂隐市,削掉了所有的青丝,敲着木鱼,过上了六根清静的日子。
十五天以后,在庙堂门口,顾意琪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与先前大不相同,顾意琪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原来是朱子钱。
“晨子,不是我想杀你,不是我干的,是顾意琪,是她,是她毁了所有人,你找她,找她啊,别来找我。”
朱子钱嘴里一直循环往复的念叨着这些词,把顺序调过来,换过去,无休无止。
顾意琪念了声:阿弥陀佛,不忍再视,转身离去,又坐在了香烟缭绕的殿堂里敲起了木鱼。
陈妈还是每天坚持跟米晨子说话。
然而她却并没有半点反应。
医生给出的还是先前的结论,也许米晨子永远都不会醒来,又也许,她随时都能醒来。
罗靖远十分后悔。
他没有早点跟米晨子把婚离了。
现在米晨子成为了植物人,要离婚几乎不可能,可是他真的希望能与洛小米共度余生。
人生苦短,他不甘心日子就这样在不情愿中将就了事。
周六,他鼓足了勇气,去找洛小米,希冀着事情能有转机。
是李文秀给他开的门。
李文秀听说他是来找洛小米的,从头到脚将罗靖远打量了个遍。
她看着来路不明,仪表堂堂,却又谦逊有礼的罗靖远,内心十分不悦。
“你来找小米做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李文秀警惕地问道。
她问着问着,觉得他们似乎见过。
老人家脑子还蛮好使的,虽然时隔近两年,她还是想起来了。
“你是小水出车祸时,陪钱给家健的人。米晨子的丈夫?叫罗什么来的!”
罗靖远道:“对,罗靖远。”
李文秀神色缓和了些:“你今天来这里找小米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