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琪难以置信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并不重要,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但你却一直死性不改,简直无可救药。”
顾意琪愤怒得两眼几欲冒火,她直愣愣地瞪着罗靖远道:“你骗了我,你说是我父亲告诉你,我们家族遗传病的事,根本不是的,我父亲从来没有对你说起过,你暗地里调查了我对不对,你压根不相信我,是不是?”
罗母最见不得有人在饭桌上吵架,忍无可忍,索兴加入了这场争斗。
她嘲讽道:“你值得可信吗?”
“去年我就让靖远跟你离婚,我这个儿子始终心软心善,一直拖着。”
顾意琪哽咽道:“我不离。”
罗靖远嘲讽地冷笑。
“那我就去起诉。”
顾意琪的脸色变得无比狰狞,她觉得呼吸都困难,当初米晨子不肯离婚,她告诉罗靖远,让他去起诉,现在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转到了她这!更没想到,这方法终归要对付的人是她!
“你就会这句。”
罗母道:“不管你们什么时候离婚,明天给我搬出去,影响我吃饭。”
顾意琪虽深谙厚黑学,可无论如何,她也没有胃口再吃下去。
她将一直拿在手上的筷子重重的甩在桌上,跑去卧房,随手塞了几件衣服,离开了。
项目更进得差不多,到了周末罗靖远总算是清闲了一点,他带着小芭蕉去看米晨子。
保姆程嫂正在阳台晾衣服,见罗靖远来,笑嘻嘻对着屋里的米晨子道:“你先生来了。”
米晨子放下书,忙不跌走去阳台,看到罗靖远领着小芭蕉,大包小包的提着往楼下赶,五味杂陈地回了句:“我们离婚了。”
程妈尴尬地笑着辩解她的误会。
“哦,我看罗先生对你很好,所以完全没想到,你们离婚了,再说,你还怀着他的孩子。”
“孩子是个意外,大抵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他才会对我这样吧。”
米晨子也只能说到此,到底怎么个意外法,横竖她不可能说得清楚,即便说清楚了,也不可能有人信。
米晨子想着对于那些无力改变的事,安于命运也是一种智慧。
她看着浑身都散发着魅力,的罗靖远,内心还是涌出了一些酸楚。
他因着谁,对她好又有什么重要,她跟他的情份,到最后左右不过是浮云。
但一想到人生数十载,从世界走一遭,也不过是浮云,心里又舒服了些,跑去门口,用左手将门打开来。
小芭蕉直往米晨子怀里扑,罗靖远生怕她不知道轻重,会扑痛米晨子,眼疾手快,已经将小芭蕉档住,让她往自己怀里扑。
小芭蕉受到父亲阻饶,很是生气,从父亲怀里走出来,奶声奶气看着瞪着罗靖远质问:“爸爸,你干什么?”
“我就想抱抱我们家小芭蕉,小芭蕉要是想抱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等他出生了你再抱不迟。”
“爸爸讨厌,我想抱妈妈,我就要抱妈妈。”
“那你去抱吧,要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