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礼回到温家以后,就越来越忙了。
他原本已经被判定出局,却没想到去了一趟榕城,不仅病治好了,回来以后,还直接进入了温氏的管理层。
有一次温西礼带她出去吃饭的时候,还遇到了温西礼的堂哥,被人家阴阳怪气的损了一顿。
那个男人长得跟温西礼一点也不像,倒也不丑,就是十分油腻,一副公鸭嗓,给温西礼敬了几杯红酒,还夸她长得漂亮,就是一边说着恭敬的话,一边阴恻恻的盯着他们,令姜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后来她才知道,温西礼这次回来,直接顶了人家的位置。
而且,做得比人家当初还好,遭人嫉恨。
姜酒清楚,温西礼这个人,是很有才华的,无他,就是智商比一般的天才高,任何东西都很容易上手,只要认真做,就没有他学不会的。
可能也是如此,才会让温凤眠不肯对自己的小弟轻易善罢甘休。
温家的风风雨雨,温西礼并不让她接触,那个给她脸色看的堂哥,自从那天明褒实贬阴阳怪气的说了她一顿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眼前了。
就连温凤眠似乎也跟温西礼达成了某种协议,没有再找她麻烦。
他把她保护的很好,就如同他当初带她过来的时候那样许诺的一样——
他会给她最好的生活。
只是姜酒觉得,她被他娇养的,就跟一只金丝雀差不多。
除了 ,他什么都给了。
普通的女人,或许真的很容易沉溺在他这样无微不至的关照里,过上这种乐不思蜀,挥金如土的日子。
毕竟,自从来到芝加哥,不管是公司上的事,还是生活上的事,都再也不需要姜酒来操心了。
公司,有人帮她干,并且,比她干的还好;生活,有人帮她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比米虫还米虫。
如果姜酒是温夫人那种性格,可能在温家,会过得无比幸福。
这日清晨,姜酒跟温西礼说了一下去分公司上班,然后就开着她的小宝马出门去了。
温西礼还没出门,看着她的白色宝马车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平淡的收回了视线,然后问楚晚宁:“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楚晚宁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声:“嗯。”
温西礼淡淡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平静:“去给她换了。小心点,别给她发现。”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比平常要凉薄很多,没有跟姜酒说话的时候那股亲昵。
楚晚宁收紧了手里的药瓶,点了点头,注视着男人缓步离开的身影,才吐出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白色塑料瓶。
她不清楚,为什么温西礼要让她来做这件事。
是希望将来,姜酒发现真相的时候,能不怨恨他吗?
他对那个女人……
楚晚宁眸色黯淡了些许,她微微的抿了抿唇,慢慢去了楼上。
姜酒去墓园的附近,买了一束白色菊花,然后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那个无名的墓碑。
她已经背着温西礼,来这里十来次了。
墓园距离公司很远,要开车三个多小时,来回一趟,就是七个多小时。
每次都是早上出门,傍晚回来,假装是公司上班,实际上是来看他。
对于她来说,在芝加哥,唯一一件好事,大概就是离他更近了一点。
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天天来看望他。
姜酒把花放下,在那白色的墓碑前抱着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