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玉看宓银枝慵懒的样子,也没问她去哪了,只问“一夜没见,可用过早膳了?”
宓银枝吐了吐舌头,摇头,“没有!”
“你呀……”苏明玉本来还想说她两句,可看她水灵灵的眼里满是祈求,可怜巴巴的样子,终是轻叹一声,“等着,我去给你热饭。”
宓银枝爬回床上又睡了一觉,直到苏明玉来叫她才起床。等酒足饭饱之后,才终于找回了思考能力。
“苏姐姐,温月容叫你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呀?”
苏明玉正洗着碗,好笑的瞥了她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没啥,我打算出趟门。”宓银枝靠着门栏,说得漫不经心。
苏明玉手下动作微顿,浅浅笑道:“先生说,叫我来照顾你的生活。”
“如此说来,没叫你一直看着我吧?那我出去一段时间,你就先在别院住着吧?”
苏明玉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阿枝要去哪,安全与否,大概要去多久啊?”
宓银枝抬头望着天花板,上面有个窟窿,那是前些日子她做饭的时候,不小心把刀甩上去砍出的洞。
“我也不确定,危险应该是没有的,就是地方有些远,大概要很久吧!”
“和谁一起去,可能照顾好自己?”
“哥舒。”
苏明玉又愣住了,见碗洗的差不多了,就拉着宓银枝回了耳房,坐了下来,打算好好说话。
宓银枝有些莫名,跟着坐下。
“可是代王殿下的病出什么岔子了?”
“倒没什么大岔子,只是不去的话,也不知道他何时能醒过来。”
他的昏迷若真和信管有关,那只有找到卢大师,至少该知道他和卢大师有怎样的牵扯才能解梦。
苏明玉听完她的话,眉头微蹙,垂眸深思着,好一幅美人凝思图。
连宓银枝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苏明玉思量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拉住了宓银枝的手,有些语重心长的口气,“阿枝,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温先生的人了,代王殿下和你又青梅竹马,多少得避嫌。不然先生回来误会了什么,对你俩的感情也不好。”
宓银枝挑眉,没想到苏明玉想的是这些。
容她往邪恶的想,她要是走了之后,一时半会儿没回来,而温月容却先一步回来了,见别院只有苏明玉,不知她是添油浇醋的说她跟着哥舒贺齐跑了呢,还是婉转委婉的说的她带着哥舒贺齐寻医问药去了?
宓银枝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总把人想这么坏。
“苏姐姐放心,我和哥舒的事儿早就结束了,好歹十余年的情分在那,我不可能至他于不顾,而且,此去,也是我自己有事儿想要弄明白。”
那生生渡的劫,不弄明白,她也不会安心。
苏明玉很是善解人意,没有多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儿。只是叫她路上多照顾自己,早些回来什么的。
此时的她,和曲艺老妈子唠叨有得一拼,不过曲艺就是叨叨得人烦,苏明玉由于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说话犹如珠落玉盘,悦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