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容他是不是傻,居然把苏明玉叫来伺候她,真不是故意点燃导火索吗?
总的来说,宓银枝是个小气的人,受不了男人三心二意,也受不了男人有各种各样的追求者。
她不知道便罢,奈何苏明玉的心思,她是二十年前就知道的,也知道苏明玉一直长情守候在温月容身边二十年,不求回报,默默守候。
这样的女人当真可怕,执着得可怕。
苏明玉若是永远这样倒也罢,可在刚才她请她进屋那一刻,她便感觉出来了她的不同。
不同于之前的淡泊,当知道温月容为她做饭的时候,她分明看出了她眼中的不甘。
想想也是,守候几十年,温月容一直是不咸不淡的性子,更是完完全全的谪仙,高度洁癖患者。
苏明玉早已习惯他那样的形象,不觉得有什么。
可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谪仙其实也可以生火做饭,也会打扫屋子,也有爱恨嗔痴的时候,她真相了。
温月容不是不会笑,是不对她笑。
如此,二十年淡泊的心也被打碎了,再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了。
她不再是那个小祖宗了,她也不是那个苏姐姐了。
宓银枝将脑袋埋到被子里,轻叹了一声。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派其乐融融。
两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一人一句的喋喋不休。来来去去都脱离不了温月容。
也是,她两相处本来就不多,每次相处,也是因为温月容的缘故。
絮絮叨叨到了戌时末,苏明玉收好了碗筷,烧好了热水,等洗去了一身疲惫,躺在床上的时候了,才感叹终于可以休息了。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温月容才离开一天,宓银枝就不由担忧起了天上的情况。
不过,命运的罗盘总是转得刚刚好,接合得紧实严密。
一大早,宓银枝刚洗漱完准备吃苏明玉的营养早餐的时候,东子突然光临。
宓银枝捏着筷子,看着东子急匆匆冲进来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宓姑娘,你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他从昨晚就一直昏迷,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果然,准没好事儿。
宓银枝望天,做无语凝噎态。
“宓姑娘,你就别伤怀了,快跟我走吧!”
宓银枝还在愣神,东子急不可耐,直接伸手,拉着宓银枝手臂逮着就走。
“唉唉唉,你别那么暴力呀!”
宓银枝脚下不稳,肚子还空空。在路过饭桌的时候,伸手抓了个馒头在手上。
苏明玉在身后跟着,一脸的担忧。
“你们走慢点,别摔着。”
东子可没空管这些,拉着宓银枝到空旷的地带,就使用轻功,不过一刻钟便到了驿站。
宓银枝也没带药箱,看着东子急躁的样子,实在无语。
“你别急呀,先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呀,怎么无缘无故就晕了?”
东子脚下不停,简言意赅道:“近几日也不知道怎回事,主子有些嗜睡,有时候一睡半天都叫不醒,我本以为是太累了才这样,可是昨个儿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