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垂眸,手悄然伸出,一掌拍在君之的脑袋上,让他和冰冷的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完了又腕上施力,让他在桌面上摩擦了两圈,并亲切的靠近他耳畔,“今晚回去,给我负重十公里。”
刚才还在假意哎呀哎呀叫的君之瞬间炸毛了,嘤嘤嘤的抗议,“大哥,老大,你……我!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论求饶,他君之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这边的动静不小,不过片刻,便引来全殿人的注意。
两个刚从边塞回来的将军,一夜之间,火了!
还没开席,宓银枝无聊的东瞧瞧西看看,最后目光便一直定在对面两人身上。
看着中间的将军各种讨好身旁的女子,女子的父亲气得吹胡子瞪眼,女子却一脸淡然。
将军身边的男子也很会调节气氛,外表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待思燳的视线瞥来的时候,宓银枝用手肘戳了戳温月容。
“哎,她在看你。”
温月容垂眸,仿若未闻。
宓银枝嘴角微扬,笑的好不得意,狐狸眼一转,却对上了哥舒贺齐的视线。
原来不知何时,哥舒贺齐已经进殿,离宓银枝不过三步的距离。
宓银枝微愣,展颜一笑。
哥舒贺齐面色漠然,只嘴角微掀,笑得有些牵强。
宓银枝抿唇,看着他走上礼官备好的专属位置,而后便端坐在蒲团上,如老僧入定,自动屏蔽了周围视线和声音。
宓银枝看了他良久,都没见有他有反应,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好似上次解开信管后,她就在也没见过哥舒贺齐。
即使案子完结后,她有许多时间去看他,却总是临阵脱逃。
宓银枝轻叹一声,被温月容递上了茶杯堵住了嘴。
“你干嘛?”宓银枝瞪眼。
“喝点水垫垫。”温月容声音听不出喜怒,可宓银枝知道,他这是心里不爽了,耍小性子呢!
宓银枝端着茶暖手,目光还是不经意的瞥向哥舒贺齐。
“他有我好看?”头顶,温月容的声音传来。
宓银枝收回视线,嘴角裂开一个大大的笑。
“那不一样。”
“有何不同?!”
宓银枝转眸,眼中促狭,“他好看得张扬,你好看的温婉。”
温月容可不觉得温婉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好看的,颇为怪异的看了她几秒,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好在这时温文殊踩着点来了,转移了大家的视线。
宣旨太监话也不多说,只等温文殊大手一挥,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虽说近来事情多,温文殊没心思搞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他不过是全凭礼部安排,例行公事的来走个过场罢了。
不过每年的晚宴,臣子们都是相当上心,毕竟难得有机会带着儿女出席这样的大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