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条线不也断了?”亡命颓然。
宓银枝大喘了口气,又道:“但找到了越天歌陷害便宜爹的证据!”
“信上说,越天歌在十二年前便死了。在便宜爹被害第二年,越天歌因为突发恶疾,暴毙身亡。
而当时东瑜和雪狼国还保持着表面的平静,质子身亡一事被摄政王压了下去,所以当时并没有人知道质子的死活。直到雪狼国被灭后,更是磨灭了越天歌在皇城的所有痕迹。”
“那证据呢?”
宓银枝眨眼,笑得得意,“证据呀,你们肯定想不到,证据居然在摄政王府。那个重华,平时看起来挺聪明个人,没想到居然把越天歌进出皇城的相关卷宗保留了下来。
聪明反被聪明误,你那些属下,趁重华上朝之际,潜入书房,将卷宗盗了出来!”
温月容闻言,脸色微凝。
宓银枝说着说着,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合理。
“重华当真这般不小心?”
“他若如此粗心,就做不到摄政王的位置了。”
几人恍然,如此看着,这个证据,怕是重华想让他看到的假证吧!
亡命沉吟片刻,“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先回去看看再说吧,这边交给我们,活人的世界是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现在只能靠那些死了的人。”
几人一拍即合,温月容和宓银枝又回了皇城。亡命留在皮休城内,企图从那些死去的人的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再且,巫溪村民现如今都是鬼魂,人间阳气过剩,对他们有不小的侵蚀作用,只有待在墨石山的瘴气林里,可以保持阴气不被损耗。
十月下旬的是时候,东瑜又下起了小雪,漫天飘雪,宛若精灵般洗涤尘世间。
刚回到小院,就有法门中人将卷宗呈了上来。温月容直接交给了宓银枝。
宓银枝大致看了一眼,确实和《天乐年间官场轶事》上说的如出一辙。
越天歌天乐二年入东瑜为质,三年宓名扬通敌抄家灭门,三年冬,越天歌以身体不好为由,独居于蒙林,四年冬,暴毙于蒙林中。
蒙林是东瑜有名的大竹林,大竹身姿挺拔高昂,骨节分明,幽密翠绿,乃是竹中精品。
而在蒙林中,有一方竹屋,简单清幽,景色宜人,是多方文人雅士都向往的地方。
天乐年间,被官府收购,便成了官家的地盘。
没想到重华会那般好心,将人人趋之若鹜的蒙林赐给越天歌居住。
或者说,那般清幽的地方,若是里面的人突然暴毙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宓银枝合上卷宗,对着温月容歪了歪脑袋,“蒙林,去看看不?”
温月容二话不说,直接挽上宓银枝的腰,后者像是触电了般猛的避开。
“你干嘛?”
温月容眸色微变,莫名道:“去蒙林。”
宓银枝松了口气,手下意识在腰上按了按,又意味不明的看了眼温月容,呐呐道:“蒙林应该就在京城,那么近我自己就可以去。”
“你知道地方?”
宓银枝一噎,默默的任由温月容揽着她移形换影到了蒙林。
蒙林中的大竹四季常青,此时也绿油油一片,天空正飘着细细的雪花,一层一层压弯了翠竹。
刚闪现,宓银枝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寒风拂面如刀割。
温月容见了,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雪天,反手又变出一张披风,披到宓银枝身上。
宓银枝拢着披风,煞是好奇,“你是用什么东西变出披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