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不生出些旖旎的心思吗?
宓银枝的脸上渐渐铺满红霞,呆楞着不敢动作,可心里的小九九可活跃着。
他亲我了,他亲我了,他不会喜欢我吧?
哥舒贺齐表面淡定,可耳根子还是出卖了他,第一次有这种接触,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只是心里毛焦火辣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亲她了,她会不会生气?没反应应该没生气吧,没生气,那他该怎么办,怎么解释?接下来该怎么做,放开,还是继续?该怎么继续?
哥舒贺齐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内心焦躁,想要更进一步,可又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只能这般心里万马奔腾,表面风平浪静,直到黄离敲门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宓银枝一把推开,瞪了哥舒贺齐一眼,这一眼含波,欲说还休。
“进来。”
黄离推人而入,后面跟着一个尾巴——小蜗牛。
小蜗牛从黄离背后伸出个脑袋,怯生生的看了两人一眼,接触到哥舒贺齐恶狠狠的眼神事儿,赶忙缩了回去。
“打扰了。”黄离对宓银枝点了点头,对外面吩咐了声上菜。小二便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进来了,待所有的菜都摆上了,几人出来去顺道把门给关上了。
宓银枝挑眉,看着门口站着的二人。
“小生于姑娘有缘,想交个朋友,不知可否?”
宓银枝愣了愣,连忙点头连道了两声可以,她这可算是傍上了个大厨了吧?以后来贺春楼吃饭想来是不用愁了。
哥舒贺齐拉了拉宓银枝的衣袖,小声嘀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声儿虽小,缺恰好让屋中四人都能清清晰晰的听到,黄离笑出了声。
“宓公子说的对,小生是有事请教。”
“黄掌事客气,我巴连不得。”
“嗯?”
哥舒贺齐斜了宓银枝一眼,真当所有人都跟小爷我一样听得懂你那糟七八怪的话呀?
“非常乐意,能为黄掌事解惑,是我的荣幸。”更是我那五脏庙的荣幸,宓银枝勾着头咯吱咯吱的笑。
小蜗牛在黄离背后,稍稍侧头便看见了宓银枝头上那根别致的辛夷枝,那双眼瞬间就亮了。拉着黄离的腰间的衣服疯狂暗示,显然黄离也注意到那支辛夷枝了,毕竟它现在还焕着光,想不注意到都难。
“宓姑娘是何许人也,看样子不似南蛮子民。”黄离还不敢贸然相问,只能先旁敲侧击。
“黄掌事也不是本地人吧?”哥舒贺齐截了宓银枝欲出口的话,拉她坐在下,给她夹菜。
黄离也不客气,拉着小蜗牛坐在桌子另一边。小蜗牛对桌上的佳肴垂涎已久,一坐下就不客气的大快朵颐了。
“慢点,小心噎着。”
“嗯嗯~”
“我们确实不是本地人,我俩本是天衡山下一个小国的商人,十年前,家姊走丢了,寻了好写地方都没找到,两年前有人发现了这边有她的消息,我们找不到她,便开了这个店,等着她来找我。”
“那黄掌事当真本事,短短两年便把贺春楼做成了南京第一酒楼。”哥舒贺齐嚼着块儿牛肉脯,说话阴阳怪气儿。
这两人果然不简单,天衡山下?怕是天衡的人吧?
“过奖。”
“不知令妹可有消息了?”宓银枝狼吞虎咽的时候,难得抽出空来问了黄离一句。
宓银枝的吃相有些一言难尽,即使在外人面前刻意压制着,也难以掩饰她那饿狼扑食的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