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程雨书，林凡轻轻叹口气，心里说不上的感觉。有喜悦，也有失落，他知道自己最后的那句话其实不应该问出来的，显得莫名其妙不说，还很容易让别人觉得不对劲。
凭他对程雨书的了解，程雨书只要往深处细细地想一下，应该就能够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一定不一般，但是这又怎样呢，他是真的忍不住想要问出来这句话。
不管程雨书最后的回答是认真的还是只是为了安慰他，都无所谓。林凡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真的到了他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程雨书是不会还能够记得住今天对自己所说的话的。
而自己对她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曾经喜欢过她的，她也不反感的学弟罢了。
林凡不想因为自己让程雨书而担忧，他也清楚自己是没资格让程雨书担忧的。
目送着程雨书的背影走进楼道，林凡伸手朝着空荡荡门洞口挥了挥，然后转身离开。
这里离楚卿野的店并不远，不过正值放学高峰期，这一片都是些老地居民小区还有胡同巷子，所以在这个时间段里面显得格外的拥挤，林凡也不着急，像是一个外人一般看着身边缓缓挤过如牙膏般的人流。
耳边传来的都是些车辆的喇叭声，喊着“让一下”或者是“快走”的人们的声音，但是林凡今天出奇的不觉得他们吵闹。反而是觉得有些亲切，因为这种情况他真的很久没有这样亲身好好地感受一些这种情景了。
虽然他之前回来的时候也经历过这样的情景，但是那个时候他正处于刚知道自己要逃亡的时候慌乱的处境之中，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去看别的东西。
顺着这条路停停走走，走了好一会儿，林凡终于是又来到了那条巷子口，仔细地听下去，巷子里面还传来了一阵又
一阵由音响发出来的当前的流行音乐的歌声。
还是和之前一样，这家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店的里面依然还是没有客人，里面空空荡荡的，轻轻地推开门，还是看不见人，只有那把摇椅在自顾自地摇晃着。
听见门被推开，老板伸了个懒腰，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欢迎光临，吃点什么？”
话音刚落，老板的声音突然停住，愣愣地看着门口，好像是在确认来人的身份。
“怎么，不认识我啦？”林凡笑着看向老板。
楚卿野晃了晃，“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想吃蛋炒饭了，好久没吃了。”林凡摸了摸肚子，确实是到了饭点，再过一会儿的话，他的肚子估计就要不争气地叫出声了。
没多久，老板就把饭给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