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侯爷,久等了,姑娘们听说是要来见谢少爷,个个在那梳妆打扮了大半天,让谢少爷等那么久,真是该打。”
老鸨推开了房门,赔着笑脸,讨好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谢永安依然保持着蹲在床前的姿态,端详着睡得正香的江玥,
这小丫头睡着的样子,还有几分可爱。
老鸨看见了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有些讶异,她垂眼望去,这衣袍,这身段好生眼熟,这,这不是今晚那位阔气的小公子吗?
怎么,怎么现下会在谢永安的房里。
“让姑娘们今晚都不必来了,今夜别来打扰我。“谢永安直接了当的撂下这一句话。
老鸨脸上先是疑惑,而后突然眼神涌起一丝难以置信的姿态,手止不住地微微开始发抖。
这谢永安素来是这淮京花楼酒楼的常客,为人放荡不羁,喜爱吃喝玩乐,是淮京城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泼皮户。
不过,老鸨素来也是奇怪一件事情。
谢永安经常到邀月楼来喝花酒,每次也是都喊上了不少姑娘作陪,不过,他从来叫的都是一些雅妓,除了喝酒听曲,再略微地挑逗之外,他从来没对哪个姑娘做出越轨之事。
曾经有不少的青楼姑娘爱慕迷恋他,想献身于他,其中不少还都是没开过苞的清倌人,可是都被谢永安直接推拒了。
老鸨原先还以为是因为谢永安家世不凡,看不上这些花楼姑娘,可是后来渐渐觉得说不通,这谢永安已经年方十九了,在天淮这个年纪的男子许多也已经娶妻生子,不然则是有了几个伺寝婢女或者一两个妾室,可谢永安,听说他府邸里连个陪房的婢女也无。
这青楼里这么多莺莺燕燕,个个人比花娇,他这么久了都能只赏花而不动手折上一朵,这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难道。
老鸨看着床榻上的清秀小公子,和此时正蹲在床前看得出神的谢永安,下巴以肉眼可见的弧度往下掉。
他,他难不成竟是个断袖。
如果是这样,那倒说得通了,他为何对这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个个都以礼相待,从未越矩。
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子。
老鸨觉得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的头开始嗡嗡嗡地发晕。
”谢,谢小侯爷。“
老鸨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
房外的几位姑娘也是面面相觑,怎么老鸨进去好一会,都还没有唤她们进去伺候呢!
”怎么了。“谢永安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老鸨。
老鸨擦了擦自己头上不知何时涔出的细汗。
“谢小侯爷,不,不如我喊姑娘们进来伺候吧!这,这位小公子是邀月楼的新客人,兴许是酒醉了误闯到了公子房里,我这就叫人把他抬走,不打扰公子今晚享乐。”
“不必了,他今晚就在这里睡,你让姑娘们都回去吧!出去的时候,把门也给我带上。”
谢永安这么一开口,老鸨更加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