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阿姐你不知道啊,去年夏天,那时候小琅还没化形呢,她为了捡一块掉在地上的糖糕不小心掀了人家姑娘的裙子,结果被姑娘敲着脑袋骂色狼!哈哈哈,名副其实呢,骂的不亏!”文墨勾肩搭背的抱着墓碑,再一次吧文砚碗里的酒泼在地上。
小琅立刻又把文砚的酒碗满上,顺便打了文墨肩膀一拳,酡红的小脸上一脸忿忿:“哼!就知道说我,怎么不说你前两天在客栈里做菜时光顾着玩我的头发结果差点烧了人家厨房?”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喝到月上中天,小琅和文墨都有些醉意了,皆是打着酒嗝,一身酒气。
“小琅啊,没,没想到你这么能喝,明明……唔,明明刚开始喝的时候你还……辣的不行!”
“现在也……还是辣,但是好香!唔唔,阿,阿姐酿的……酒……好喝!真好喝!”
文墨靠在文砚的墓碑上,就像当年靠在阿姐的肩膀上一样,扭过头来醉眼朦胧的看着小琅。
小琅也是醉眼朦胧的样子,此时像她惯常喜欢的那样眯着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一对小虎牙洁白可爱的翘着,能让人想到她发小脾气时奶凶奶凶的样子(虽然至今还没发过脾气)。
偶尔透过长长的睫毛的缝隙能窥见她水润的双眼,那眼底像是倒映着天上的星河,此时这双眼也像是浸了酒一般闪烁着潋滟的水色。
在月色的映照下,小琅白皙细腻的皮肤也镀上了一层银光,双颊因为酒意而微微酡红,像是抹了胭脂一般,透出少女的青春动人。
一头黑发偶尔能瞥见银色的流光在其上一闪而过,几缕不服帖的碎发顽皮的的散落在光洁的额头上,发带早已在喝酒打闹时散开,在夜风的轻轻吹拂中,脑后的发丝从肩头垂落,沿着背部柔和的曲线,在地上蜿蜒铺开。本插在发带上的玉花落于其上,如同飘荡于黑色的河流中。
“唔,小琅啊……”文墨迷迷糊糊的伸出手,从地上捻起小琅的一缕发丝,“你散着头发的样子,真好看……呼……”
“嗯?”小琅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已经靠着墓碑睡了过去的文墨,“难道我束着头发不好看吗?”
想来想去,小琅想的一阵头晕,只觉看着文墨也是很好看的,而且越看越觉得好看,好看到一定想要说出来给文墨听不可。
“唔,我最,最稀饭,最稀饭……文墨惹……嗯……”
小琅爬到文墨身上,用脸使劲蹭了蹭文墨的胸口,醉眼迷离的看着文墨的脸,“啪唧”亲了一口,然后也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他们人族好像是用这种方法来表达喜欢的意思的吧?没错……吧?
“啊啊啊——”
小琅被耳边炸起的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声惊醒。
当初文墨跟小琅解释鬼哭狼嚎这个词的时候她还特意吐槽了一下,鬼哭什么样她不知道,反正现下她能肯定,狼嚎绝对嚎不出这么凄惨的声音来。
“怎么啦文墨?”小琅皱着眉蹭了蹭脸,抬手一巴掌准确的拍在了文墨的脑门上,止住了他的破坏性尖叫。
文墨看着扒在自己身上现在正在用脸蹭自己胸口的小琅,一时只感觉血往头顶涌。还有小琅身后那条扫来扫去扫的他因为腿痒痒醒来的尾巴又是什么情况?
文墨一把抱住旁边的墓碑:“阿姐,我应该什么都没干对吧!”
小琅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歪着头疑惑的问文墨:“什么?你要干什么?”
文墨终于捂脸仰倒。
不行,以后一定要好好教导小琅人族礼仪,尤其是男女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