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明显的是在针对张师兄,兰新略显尴尬的向张师兄笑了笑解释道、“师兄说的没错,这丫头真该去医院好好查一查了、赤羽族有很多阴邪的咒术让人防不胜防,我先带她回去…”。
“她说的很对啊!”张师兄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如今的兰家是由兰少你当家做主的,但是呢…即使兰天行在的时候,也要给我这个大师兄几分薄面的!虽然我对那个位子不感兴趣…只要是兰家的事,也绝没有人敢越过我私自作主的。我说的对吗,兰少…”。
“是…师兄说的没错!”兰新陪了个笑脸,又解释道、“夕月不懂事您别介意,我会管教她的…夕月,我们先去医院…”。
兰夕月被兰新拽着、微转了一下身就像站立不稳似的直直的向旁倒去,兰新一惊急着扶住她时兰夕月的脸色就变了。白暂柔嫩的肌肤中微微泛着些青紫的灰暗之色,很明显的中毒症状。
“夕月,你…怎么了?夕月…”兰新喊了两声看到自己女儿毫无反应,又抬头看着张师兄急着问道、“师兄,不会是真的中毒了吧?你能解毒吗?”。
张师兄摇摇头提议道、“赶紧送医院吧,兰少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看没什么大碍…”。
“嗯?”兰新眼神一闪,他没懂张师兄的意思。如今他身边也只有兰夕月这一个亲人了,怎么他女儿的生死安危在别人的眼里这么不重要吗?
张师兄还是淡淡的笑了笑没做任何的解释,因为他那极其敏锐的视觉和听觉已经捕捉到了想要的答案。兰夕月刚刚在转身的时候用指上的戒指擦了一下嘴唇,虽然动作很轻微快速还是被他看到了。
兰新也没再追问、抱着兰夕月出门上车急着想回市里找医院救人,柳风刚停了车看到这一幕立刻就跟了过来追问、“夕月小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可能是中毒了!”兰新答了一句又催促道、“先送她去医院,开车…”。
“哦…好!您稍等…”柳风答应的虽然挺爽快却并没有立即开车走人、而是转回身望向后面的那辆越野车,他是汲浪旗下的心腹弟子、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汲三爷没说话之前他是不敢擅自行动的。
汲浪开了车门向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动作快点救人要紧别耽误了时间,柳风会意的笑了笑才上车给兰新做司机开车往市里去了。
张师兄背着双手很有领导风度的从门口慢慢踱出来,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问道、“可以收工了吗?”。
“您老说了算!”汲浪很适时的奉承道、“少爷之前吩咐过,您是这场大戏的总导演呢、所有的事儿都听您的,师兄您吩咐…”。
张师兄听着挺舒服的,所以心情很好的笑了笑、“算那个混小子还有良心,不过说的这么好听、我老人家也不好意思给他演砸了吧,今天就算过了吧…”。
“哎!听您的…”汲浪陪着笑脸答道,安抚住这些兰氏的高层人物避免内乱、守住兰氏家族基业是他所要承担的责任,所以他要尽可能的在这中间处理好人际关系、做好一个‘和事佬’的角色,维系住局面等兰家大少爷回来。
天色阴沉着一直在落雨、深秋的季节里冷风乍起寒气袭人,暗夜中黑寂寂的山峰幽谷间、一只周身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小狐狸,疾速穿过冰冷的雨幕,来到谷地深处的那座孤墓前。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空山幽谷之中、只有这一座墓孤单单的停留在那里,不止是凄凉寂寞而是很凄绝冷清。
“少主,你…真的再也不会醒过来了吗?”小狐伏在墓前低声的哭泣着,它的心很疼、虽然只是一只道行浅薄的幼狐,它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心疼的滋味!
雨水已将它周身的皮毛打湿、那梦幻般的一点幽蓝色光亮蜷缩在墓碑前,封棺下葬的时候它就曾偷偷的跳进去想陪着他、但是它的师父却十分残忍的强行把它抱了出来,束缚在自己的僧袍中不准它给少主殉情。
它的道行太浅薄无力反抗、所以只能等到师父睡着了才又偷偷跑出来寻找少主,它很想扒开泥土和他一起被葬进棺木中,可是它的能力太有限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