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p>
社会安全署的巫师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皱眉道：“你今天早上刚刚尝试入侵喷气推进实验室并因此被捕吧？</p>
为什么在我们找上你的时候，你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这个猜测？”</p>
“因为当时我不清楚邮件人和你们的关系。”</p>
李昂不可能回答自己忘了，</p>
平静道：“那个时候我只是出于好奇去调查邮件人的，可没想把自己的命给搭上。</p>
特别是在听到你们声称，邮件人侵蚀自动化决策系统多年之后，</p>
我就更怀疑邮件人背后站着deep state或者其他什么潜藏在美利坚官方内部的势力。</p>
假如连社会安全署都不知道那个势力，而我又傻乎乎地说出猜想，极可能会被杀人灭口...”</p>
李昂将高级研究计划署的口令密匙，递交给通往喷气推进实验室服务器的安全门，趁着安全门审核密匙的短暂间隙，补充说道：</p>
“所以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进入到数据世界的海岸巫师协会据点。随便差点东西给你们一个交代就好。</p>
只不过...”</p>
李昂看看逐渐打开的安全门，无奈道：“现在我已经在梅林那里暴露了，作为梅林的同伙，数据人想必也知道了我的消息，</p>
此刻正在调查我的真名。</p>
如果不帮助你们把他揪出来，我就算是想要隐居，</p>
也会在深山里被邮件人派来的赏金猎人搜捕，</p>
或者被他派来的无人机给炸死。</p>
所以，你们必须保证，这一切结束后，能够保证我的安全，并且赦免我之前犯下的一切罪行，最后还能给我保留一台脑机接口设备和标准计算机。”</p>
李昂盯着刚才开口说话的那名巫师，想都不用想，这些巫师身上绝对带有视频通讯程序，能让华盛顿地下指挥中心的真正有权者看见。</p>
停顿五秒之后，</p>
那名巫师点了点头，“我们向你保证，你的要求能够得到满足——只要你帮我们把邮件人找出来，并且签署几份保密协议。</p>
至于脑机接口设备...我们能够提供，但必须要实施监管。”</p>
“行，那么，合作愉快。”</p>
喷气推进实验室的安全门终于开启，李昂大踏步走进其中。</p>
这里跟今天早晨看见的一样，地板为金属拉丝材质，光滑坚固，</p>
天花板高度为十米，</p>
到处都是柜子形状的服务器，柜子与柜子的走道之间，行走着象征着检测维护程序与杀毒程序的机器人。</p>
李昂上次来到喷气推进实验室外围的时候，遭到了社会安全署的伏击，</p>
他们调高了杀毒程序的威力，并且收紧了李昂的算力与带宽，导致他能力骤降，不得已顺着脱离通道逃离。</p>
而现在有了高级研究计划署提供的处理器，李昂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强大?</p>
他站在建筑物中心，挥手让社会安全署的巫师站远一些，</p>
被炼金术修复好的白大褂? 无风自起，烈烈摆荡?</p>
蜃龙红鬣外衣之下，涌出了大量纤如毛发的植物纤维。</p>
植物纤维在海量灵力供应之下，刺出皮肤? 彼此勾连纠缠? 汇集成成百上千根藤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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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轰轰！</p>
海量藤蔓暴然刺出，贯穿了整座建筑物理的所有柜状服务器，</p>
伴随着电光闪烁? 藤蔓在服务器内野蛮生长，急速膨胀。</p>
地板、墙壁、天花板，到处都长满了繁盛茂密的植物。</p>
社会安全署巫师们的脚下，成了唯一的净土?</p>
他们看着如同蟒蛇般贴着地面游动的密集藤蔓? 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聚集在一起。</p>
他们也是巫师? 但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过量地接受数据暗示? 接收信息刺激? 会让大脑不堪重负，轻则弹出数据世界，重则大脑宕机，在现实世界里陷入昏迷，</p>
只有最强大、最具天赋的巫师，才能调用足够多的潜意识，用本能去处理数据反馈事务。</p>
信息...</p>
大量密集信息，在李昂面前展现，</p>
他能看见凌日系外行星勘测卫星的图纸，精细到每一个铆钉；</p>
能看见太空飞船与卫星传递回来的一切信息，包括宇航员们的体检资料，行星照片，月壤分析资料；</p>
能看见美利坚航空航天局负责运行的每一个机密项目——包括且不限于每一颗军用卫星的位置，宙斯系统的运行原理...</p>
李昂的眼眸中不断流淌过绿色数据，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大脑像是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宿醉一般，疼痛发凉。</p>
没有找到。</p>
李昂检索了每一份飞船发回的信息的备份，没有发现篡改痕迹和可疑的地方，</p>
由于怀疑邮件人在远离地球轨道的地方，</p>
他甚至仔细筛选了一遍NASA为了火星殖民计划所提前发射的通讯卫星，一样没有任何发现。</p>
“他不在这里。”</p>
李昂站在大厅中心，声如洪钟道，“我需要更高的权限，俄罗斯，欧洲，日本...</p>
我需要他们的飞船、火箭、空间站的权限。”</p>
服务器高速运行产生的噪音轰轰作响，</p>
社会安全署的巫师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大喊道：“不可能，这会被视为军事侵略，会掀起战争...”</p>
话音未落，建筑物角落里的几台柜状服务器，突然爆炸，</p>
冲击波撕碎了附近藤蔓，</p>
火光冲天而起，引发消防喷头自动喷洒泡沫。</p>
“那是...”</p>
社会安全署的西装巫师深吸了一口气，耳机里很快响起了同事的话语，告诉他刚才的情况。</p>
【宙斯】近地轨道军用卫星激光打击系统，所使用的军用卫星，在刚才遭到了物理层面的攻击——</p>
原本属于委内瑞拉的近地轨道通讯卫星，调转了方向，发射电磁波，干扰数座瞄准现实世界委内瑞拉的宙斯系统卫星。</p>
那些近地轨道通讯卫星，发射出的电磁波，威力远不及宙斯系统的激光，持续时间只有几秒钟到十几分钟不等，</p>
但足以令宙斯系统短暂宕机，无法接受来自地面指挥中心的任何指令。</p>
之前提到过，这个剧本世界当中的国际社会，除了核武器之外，还达成了一种“天基武器威慑”。</p>
拥有天基武器的势力，能够在近地轨道层面，</p>
轰碎掉在地表发射的所有中、远程导弹，</p>
若缩小功率，增强精度，使用多个多角度激光生成器，</p>
可以轻易击碎高速行驶的超音速战机——每颗宙斯天基卫星中，都安装了性能极强的处理器，能够自动计算目标运动轨迹。</p>
理论上，宙斯天基卫星，甚至可以轰碎街头行走的某人手中的咖啡，而不伤害到这个人。</p>
正因如此，【核武器威慑】与【天基武器威慑】，彼此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平衡，后者等级高于前者，覆盖前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