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们不能离开山谷吗？”
或者还是说牠们不能靠近这条浅溪？无法越过这条浅溪？
沈羡和无眼停下，沈羡道：“你见过牠们这样吗？”
无眼：“没有。”
沈羡：“没有？那你是怎么抓住鹤引的？”
无眼道：“用这个。”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布袋子，那布袋子很大，能装下一两个人的布袋子。
沈羡好奇，他的袖子里还装了啥，明明袖子瘪瘪的，却能掏出那么大的布袋子，还有捕亿万星辰的网兜。
无眼道：“用这个。装鹤引。带回去。”
沈羡：“······”
“你装牠们，牠们没有反抗？”
所以是怎么装的？
就蒙头一套就行了？
无眼道：“没有。”
沈羡：“为什么？”
无眼道：“鹤引。入夜。沉眠。”
沈羡：“······鹤引入夜沉眠，也就是说牠们夜里不能动？”
无眼僵硬点头道：“是的。姑娘。”
沈羡：“你夜里去抓的鹤引？”
无眼：“是。”
这没什么，利用对方的弱点，进行行动，是聪明的行为。
只是：“那你这回为什么要在白天抓？”
无眼：“因为。这里。距离墨湖。最近。”
沈羡：“······”
好吧，没什么可说的了。
但是：“抓了后，你主人要对鹤引做什么？取血？”
无眼道：“不知道。”
沈羡：“真的？”
无眼：“真的。”
沈羡有些犹豫了。
温公冶很有可能会把鹤引杀了吧。
如果是这样，还要抓吗？
一直老实的无眼，像是看出了沈羡的犹豫，他道：“姑娘。放心。主人他。不会杀妖怪。只是要牠们的眼睛。耳朵。心。血。罢了。”
沈羡：“······”
这和杀牠们也没太大分别了吧？
嘴角抽了一下，沈羡道：“依你看，你的主人，会把鹤引怎么着？以前你抓的鹤引，后来你又见了吗？”
无眼想了想道：“见了。”
沈羡：“见什么了？”
无眼道：“好好的。”
沈羡：“好好的？”
无眼道：“嗯。好好的。”
沈羡：“还活着吗？”
无眼道：“活着。”
沈羡：“没有缺胳膊少腿？”
无眼肯定道：“没有。”
沈羡听了奇怪了道：“什么都没有少？”
无眼道：“什么都没有。”
沈羡抵着下巴想，抓了又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那两个鹤引又送回来了？”
无眼道：“送了。”
沈羡：“你送的？”
无眼道：“嗯。”
沈羡听此，不禁看了看无眼，然后问了一个问题：“几年前送的？”
无眼想道：“两年前。”
两年前？
那如果那两个鹤引还活着，应该认识无眼吧，然后，不会出来吗？
正想着，就看到浅溪那边的树丛后，站着两个半透明的黑白影，牠们朝他们这边望过来，呜呜着什么，张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