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羡道:“你应该知道它的主人吧。”
青铜道:“知道。”
沈羡道:“刚才你说的鬼是?”
青铜道:“那个名胥亥的。他变成了鬼,一直在洛太隐身边。”
闻言,沈羡微顿,胥亥,变成了鬼,一直在太隐身边?
沈羡道:“那他们现在?”
青铜道:“我已经把他们请出去了。”
沈羡看了看,鬼怪消失的宅子,寂静下来,除了身边的沈目,没有其他身影,墙檐上的温公冶和无眼男子也已不见,沈羡道:“他们消失了?”
青铜道:“水之神明消失了,他们没有。”
正说着,沈羡就看到铜炉后走出了一个身影。
月下黑衣劲挺,身形颀长,肤色是毫无血色的白,容颜冷俊,一手托着一颗半透明的白色珠子。
看到胥亥,沈羡愣了一下,花脸猫跑到胥亥面前:“喵~。”
胥亥看到花脸猫,似乎轻叹了声,他看向沈羡道:“多谢。”
沈羡道:“哪里,我擅自将你们请出来,是我失礼才对。”
只有胥亥,太隐呢?
沈羡想着,胥亥道:“多亏你我才能出来,这声谢应该。”
这时,沈羡看到那把名为寒近的刀飞来,飘在了胥亥身后。
沈羡道:“恕我冒昧问一声,太隐呢?”
听言,胥亥看向手中半透明的白色珠子,道:“他在这里面。”
沈羡看过去,个中原由没有再问,只嗯了声。
胥亥和沈羡说了句告辞,便看向花脸猫道:“我们走吧。”
花脸猫听到胥亥的话却看向沈羡:“喵~。”
见它看自己,沈羡道:“走吧,反正我又不想养你。”
花脸猫脑后滴汗,又对着沈羡喵了声,才和胥亥消失进黑暗里。
沈羡把袖子卷起来,黑诅印没有了。
虽然没有见到鬼魇,但已达到目的,沈羡和沈目转身朝宅子外走去。
走了会儿,沈羡看向飘在身后的大铜炉,面无表情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青铜道:“孩子,我的一百年变成了两百年,你得对我负责。”
听此,沈羡脸色差起来:“你说什么?”
青铜道:“你就这么放着我不管,万一我被那恶邪之人搬走,发生了什么坏事,日后自然报应在你身上。”
沈羡道:“你本身就是恶邪。”
青铜:“你说什么!”
沈羡道:“别跟着我。”
青铜:“我这么厉害又高贵的存在,你不想要?”
沈羡道:“不想。”
青铜道:“我可以给你炼不老不死丹。”
沈羡看牠:“不老不死丹?”
青铜道:“没错。”
沈羡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吃了多少人类和妖怪?”
青铜道:“不知道,肯定很多,但又不是我自愿的,我反抗不了,是你们人类把人类和妖怪扔给我的。”
沈羡看牠还有理了,额角青筋忍不住跳道:“总之,不许跟着我。”
青铜道:“凭什么。”
沈羡道:“你是不是想感觉猫狗在你身上方便?”
青铜道:“不用了,我这就去落进恶邪之人手中,做尽恶邪之事,顺便诅咒不负责任的你。”
一直在旁安静的沈目道:“羡,直接把牠封印了如何。”
沈羡听了道:“甚好。”
没想到听了沈目和沈羡的话,铜炉丝毫没有反应,见此,沈羡道:“你还有机会跑。”
铜炉开始慢慢变小道:“我可是高贵的存在。”
看着铜炉变成手掌大小的存在,沈羡把牠抓了过来道:“你看起来不像没用的。”
青铜道:“什么意思。”
沈羡道:“没什么意思,我决定收留你。”
青铜不满道:“收留?是你要用香火供着我。”
沈羡眼神幽幽:“你说什么?”
青铜只道:“好男不跟女斗。”
沈羡:“你还有性别?”
沈目:“你还有性别?”
两人同步出声,青铜道:“当然有,我可是高贵的存在。”
沈羡:“······”
沈目:“······”
沈羡拿着铜炉带着沈目走出宅子,将铜炉和黑伞放进自行车前面,才忽然想到太夜还不知道太隐如何了。
想着,决定改天说,看了看宅子,沈羡便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回顾邸的路上,沈羡把黑伞放回了原来拿到的地方。
顾邸。
沈羡回来时看到顾如禛在书房,回到房间洗漱完出来刚躺上床,就见顾如禛打开门走了进来。
想到昨夜,沈羡幽幽拉了拉被子蒙住头。
接着,被下闭上眼的沈羡,感觉自己被人隔着被子抱了起来,身体一僵,沈羡转头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俊美清绝至斯的湛然容颜。
沈羡还没开口,就听他温声道:“我去伦敦,十日后回来。”
沈羡露着两只眼睛幽幽看他道:“顾先生,十年后回来可好?”
顾如禛淡淡道:“不好。”
言罢,轻轻将人放下,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晚安。”
沈羡披着被子跳下床再次跑了。
当意识到自己又跑了,沈羡自己也惊了。条件反射了还?一个人心塞的披着被子杵在窗前石化中。
最后还是顾如禛把光着脚乱跑出来的沈羡抱了回去。
顾如禛离开后,沈羡盘腿坐在床上,默念理性。
一直在不远处桌上看着的铜炉滴汗道:“孩子,那就是你夫君?”
沈羡道:“不是。”
听言,青铜不禁道:“那个男人真可怜。”
沈羡看铜炉道:“说吧,跟着我想干什么?”
青铜道:“我想有个安静的地方吸收力量。”
沈羡道:“吸收力量?我的?”
青铜道:“真是聪明的孩子。”
沈羡下了床,朝铜炉走去:“你看起来很想被猫狗方便。”
铜炉立时飘起来道:“你看错了。”
沈羡笑道:“我说你想你便是想了。”
铜炉往后退,两人追赶起来,过程中铜炉碰到了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飞出一颗灰白珠子,那灰白珠子瞬间砸到了铜炉身上碎了。
沈羡看到那身体曾被做成茶碗的灰白珠子碎罢变成了一缕雾钻进了铜炉,顿时一愣。
接着又听咣当一声,铜炉摔到地上忽然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