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丫头倔强,虽然噙着泪,却闭嘴不说。
“我不会回去!”龙青阳挽了她的手,柔声低语,“我不会丢下你!”
“龙青阳!”老太腾地站起来,“你要不跟我回去,大过年的,你就等着给我收尸!”
龙青阳僵在当地,他忘了娘还有这一手。
“算了,”宁晓冬说,“青阳,别弄僵了。”
“那你就回去吧。”龙小双喏喏地说。
龙青阳沉吟半晌,青了脸色,说:“早晚了结的事!那我明天就回去一趟。”
龙小双垂了眉眼,从他的掌中把手抽出来。
“晓冬,”龙青阳说,“这次对不住伯父,请你留下来。”
“这怎么行?”龙小双抬头冲他说,“宁伯父也是一个人呢!”
“这到没有,”宁晓冬有些嗫喏,“我爸谈婚论嫁呢。”
“那就留下保护双儿,”龙青阳说,“最多两天,我就回来!”
“这合适吗?”宁晓冬眸光有些忧虑。
“必须!”龙青阳说,“我怕婶娘随时有变化。”
“我明白!”宁晓冬点头。
“你满意了?”龙青阳转身对母亲说,“早些休息,明早我来接你!”
老太沉着脸点点头。
三人前脚下楼,后脚毛莹莹回来了。
“青阳哥!”毛莹莹叫。
龙青阳视如无睹,擦肩而过。
龙小双回头,看到毛莹莹还站在那里,看着龙青阳的背影,眼神穿透幽暗,在夜色里泛着寒光。
宁晓冬启动车子,说:“那个什么莹莹,我怎么觉得不对路?”
龙青阳哼的冷笑:“如你形容,赵冰是条蚂蟥,这就是条蜈蚣。”
宁晓冬也哼的一声冷笑,意味深长:“蜈蚣咬人,毒液可是会慢慢渗入的。”
次日,宁晓冬带了龙小双回秦钢。
龙青阳则去秦云社区接母亲,然后启程回老家。
钥匙打开屋门,龙青阳就傻了,拧眉扶额,心脏骤停。
毛莹莹居然在!这都年三十了好吧?
龙青阳转身就要下楼,娘在里面叫:“都收拾好了,就等你呢?”
龙青阳锁了眉心,对毛莹莹说:“谢谢你来送行,请回吧!”
“莹莹跟我们一起回家。”老太喜滋滋的说。
“什么?”龙青阳要呕血,“娘你说什么?”
“莹莹父亲在拘留所,母亲赌气回娘家了,就她自己,孤苦伶仃的!”老太说,“带着她,我也刚好有个使唤。”
龙青阳有几秒钟的晕眩,扶住门框喘了口气。
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再费口舌了,反正说也无用。
摆摆手,无力地说:“我在楼下等你们。”
转身跑下楼去,坐进驾驶室,郁闷地抽烟。
寂然无语地开车两个半小时,回到老家。
如龙青阳所料,大哥二哥两边,各发了十万红包。
因为龙腾远还在监狱,龙青阳又多拿出两万给了大嫂,算作安慰。
饶是如此,龙新业仍然耷拉着一张脸,一副丝毫不欠情分的表情。
龙青阳随后去了奶奶那边,又给三叔留下十万,算给奶奶的养老钱。
正准备在奶奶家吃午饭,村里但凡能搭边的亲戚,都提前过来拜年了。
龙青阳红包发到手软。
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直夸这个孙子没白养。
娘和毛莹莹跟在身边,毛莹莹春光满面,娘就趾高气扬。
奶奶拉着毛莹莹的手,认定了这是孙媳妇。
只可惜龙青阳从头到尾说了不下十遍:不是!
听懂这话的,好像只有三叔一个人。
午饭匆匆吃完,大家都还在陶醉,龙青阳连人带车不见了踪影。
过场已经过去,四十多万也扔了,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更何况假笑咧得腮帮子疼。龙青阳开车上路,返回秦安。
等毛莹莹打通他电话的时候,君威已经在高速上了。
“回来坐长途车吧,”龙青阳说,“我没工夫陪你们玩!”
“你回去找龙小双?”毛莹莹质问。
“看在你爹的份上,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龙青阳咬牙,“给自己留下后路!”
“但是”毛莹莹说,“我想跟你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
“那是你一厢情愿!”
“奶奶和伯母都认可我!”
龙青阳“嗤”的冷笑:“我不认可!”
“你清醒吧!”毛莹莹说,“你跟龙小双没戏!”
“即便如此!”龙青阳继续冷笑,“可以随便是哪个女人,但绝不会是你!”
“我就不信你一点不喜欢我?”毛莹莹似乎哭出来,“你给我的感觉不是这样的!你对我是有温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