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休恺收回目光,挑着眉扫向韩一奇:“你想说什么?”
“如果是真的喜欢的话,反应应该是陆司泽那样的,而不是你现在这幅无所谓的模样。”
“我知道。”席休恺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车窗外。
韩一奇见问不出什么,便摇着头看自己手上的工作。
席休恺现在的心情其实也出乎他的意料,当时想把时优抢来是因为有那么点不甘,还有对席休容的羡慕。
有了时优的席休容好像开朗很多,而自己做这一切,除了对席休容当年那些事的报复外,还有自己的一点私心——想要获得那么点微不足道的开怀的私心。
所以他认为自己对时优的感情其实并不纯粹,有那么点触动,但也是因为孤儿院,不过见时优刚才那副样子,他虽谈不上有多担心,但总有点陌生的愧疚。
他已经丧失很多情感很久了,比如愧疚,原谅和欢愉,不过今日倒是尝到了抱歉的滋味。
席休恺闭上眼,他好像了解自己对时优的感觉了,那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是感激,是对童年照顾的感激,居然会是这么美好的东西,他自己都震惊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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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甲级医院走廊。
韩导,吴导,还有陆司泽等人都在诊疗室的门口,几人各自有各自的焦急。
就在此时,门上的红灯暗了下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几人围了上去。
“医生,时优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拿下口罩,接过护士手中的东西,看向众人:“病人的家属来了吗?”
“家属?”韩宝生等一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几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看向陆司泽。
陆司泽拧着眉,看向医生回答:“时优没有家人,她是孤儿。”
说这话的同时,陆司泽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一掐,一阵心疼和酸涩溢他满怀。
医生再问:“那你们几位是?”
“我是她这部戏的导演,这位是……她的好友。”韩宝生看着陆司泽,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转身低下头,轻声询问自己的助理:“席总联系了吗?”
“联系了,但是席氏的人说他在开会,我已经把消息告诉他们了。”
“席总的手机呢?这事要是晚了,我怕席总那边不好交代。”韩宝生现下心慌的很。
“最近席总不知是怎么了,几乎很难能联系上,只能通过他的特助齐沛联系,但是现在齐沛也在会议室里。”
“齐沛的电话呢?联系了没?”
助理急得脸上直冒冷汗,赶紧点着头:“我现在就去说!”
韩宝生摇着头叹息,转回头跟医生说:“医生,时优到底怎么样了?”
“幸好没有大面积的骨折和器官损伤,但是病人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挫伤,而且还伴有脱臼等情况,需要家属来陪同办理入院手续,最近一段时间病人必须在床上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