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猫,不会只有一条命。
她下了车,即安和即墨搀扶着那受重伤的男子,随她款款走来。
这女子生得极好看,是典型的中原女子的相貌,樱唇肤白,柔软的发丝梳成夫人发髻。她就坐在那,一双剪水秋眸,美目盈盈,尽是温柔的味道。
男子的目光渐渐幽深。
“既然妾身等人随阁下前去,这路,是不是也该让开了?”
男子眉头一挑,“可不止是你,马车上不是还有人吗?”
拂以一脸惊讶,“嗯?那又如何,开口的人是妾身,一人做事一人当,难道阁下还要伤及无辜?”
这话一出来让他脸色一变再变,轻哼一声,“罢了,带你回去便是。”
尧来时坐的就不是马车,而是人各一匹马。这时候还要多带个人回去,就让他们犯了难。
这该怎么着?就这么带回去?
那男子便差使了人,“你,把马让出来,跟他同坐。让他们两个坐上去;你,把那逃犯带着。”
即安即墨和逃犯要怎么去都安排上了,她正想开口,让他再让出一匹马来。
男子已经上了马,一过来,伸手一捞,在她惊呼声中,将她带上马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就坐在他身前,她神色微恼,“阁下难道不知避嫌?妾身是有家室的人,岂可跟你同乘一匹?”
男子轻笑道,“那又如何?我们云国可没有避嫌这一说。”
即安都想提刀砍人了,嘿,这男人,那是景棣王妃,是他们能这么随便染指的吗???即墨顾全大局,拦住了他。
陆千何看这一幕,心情还真是...微妙。她被带出去了,倒给他们让了条路出来。
男子的手绕过她,牵起缰绳,看她恼怒的模样,他反而觉得得意。压低的声音道,“你那丈夫躲在马车里头,半天都不敢出来,还说什么避嫌?你干脆换了夫算了。”在云国,别说换夫,一女侍二夫的也有,开放的程度,令人咂舌。
她的手肘直接往后一顶,他还没防备,就被一捅,痛得险些要咬了舌头。“你......”
“欺负一介女流,阁下又算得上什么本事?”她冷哼一声。
马儿动起来了,他凉凉道,“夫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倒是还有股泼辣劲儿。”
“阁下若再对妾身无礼,下回,妾身也不知会做到什么程度。”她淡淡道。
嘿!这女子还跟他抬杠上了。
“回程。”他叫了一声,后头的妖族就在他的带领下,跟着他一起走了。
钰洛叹了口气,“陆公子,我们走吧。”
鞠竹坐到外头,赶起马车,“接下来往哪里去?”
“你们就不担心她?”
“温姐姐不会做无用之事,她既选择了这么做,想来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再多关心,也不过是给她增添无用的麻烦罢了。
她们看得还真是开,可带走她的,不是普通人,是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