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靖白整着袖口,将袖口的缠紧,傅辞绯在他身旁,有些心不在焉。平日里他若是要做什么,她定会马上贴过来,眼下倒是有些反常了。到他摆弄另一只手时,她才刚发现一般,“殿下,妾身来吧。”
许是他的眼光太犀利,她有些僵硬,“殿下怎么这般看着臣妾?臣妾脸上可是有东西?”
“爱妃生得好看,本殿自然要多看几眼。”
她噗嗤一笑,已经许久未曾与他这般说笑了,她心情都好了起来。“殿下,万事小心。”
他应下,夜随过来问道,“殿下,属下当真不用跟着?”
“留这保护她们便是。”
狩猎之事,想来是沈清斋会最为拿手,但今日他是护卫军,只跟在皇上身边,自然不参与。其他都是文弱书生,顶多也就习些武强身健体,更不用说云衡月那个病秧子了。
才这么想着,就听见他们那的声音,拂以站在衡月身前,整理着他的衣服,一句句的叮嘱,“进了林子里,多注意些,这山上的野兽多,若是杀不到也别硬碰硬,就是一只都没带回来也没有关系。”
这是得多不放心他,才连一只猎物带不回来都可以?
在拂以面前,他一直都是那个孱弱的少年,少年时便是靠着药吊着,到了现在,除了身体强健些,药量少了些,依旧是她的重点关注对象。
云衡月也不反驳,点头应下。
这一幕让他心里看得真是不舒坦。
馨盈在外头,面子还是会给足晋阳王,“妾身在此等候王爷归来。”
这一幕刺痛了江桓澈的眼,他撇开头,踩了马鞍就坐上去了。
“阿桓,你可注意些,可别受伤了。”流瑛忙道,却见他头也没回就向沈清斋走去。在她眼里,江桓澈是玩弄笔墨的翩翩少年郎,狩猎这等凶悍之事,本不该与他扯上关系,可她今日,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其他几人整装完了,就上马去,郝公公在一旁看了时辰,定下归来的时辰,喊了开始,他们便各自散开来。
女眷们则在这支了营地的空地里休息,和姬倒是没点架子,派人在后头打了伞,让她们纷纷坐到一起聊起天。
“本宫少有朋友,像今日这般有与你们一同坐着,也是难得,有什么话就拿出来随意聊聊。”几个婢子从篮子里拿了些糕点出来,放在石桌上。“这寒冬的梅花开了不少,本宫命人采了些梅花下来晾干泡了梅花茶,你们尝尝。”
流瑛打从心里看不起和姬,她出身卑贱,作为一个舞姬被丞相献上来,不过是长了个狐媚子的脸,就得到父皇的恩宠,与她们这坐着的,清白官家小姐可都不一样。面上还是要装装,轻抿了一口,“有些酸涩。”
其他几人不约而同的拿起茶杯尝了,“这梅花茶闻着清香,喝起来倒也不错。”
“你们若是能喜欢,自然再好不过。晋阳王妃怎么不喝?”
馨盈垂眸,“妾身自小就不能喝上些花茶,这喝上了,便会周身起红疹子,除了清茶,不敢随意喝其他的茶。”
“竟是如此?”她惊讶道,随即命人为她换了茶。“这倒是本宫不周。”
傅辞绯心中暗道,矫情。不过这和姬想着跟她们打好交情,也不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