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调查此事的临渊犯难,三人皆为皇子,此事查下来,无论是怎么个结果,皇族的名誉受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拂以,那日我回余家,正是去查问此事,父亲和弟弟都不知晓此事,我又听王爷和堂兄有几日相谈甚欢,我就猜到了,定与堂兄有所关系。当我与堂兄谈及此事,他并不避讳,反而将他与王爷的志向告知于我。我说...这是杀头的大罪,一再劝说之下,他才答应会解决此事,这次弄完,就把这事断了。可是...可是......”她摸着泪,接过拂以递上的帕子哭成了泪人,“拂以,堂兄会怎么样?余家会怎么样?我又会怎么样?”
拂以说不上安慰她的话,按前世来说,余家的下场...很惨。
她插手了此事,也给馨盈提了醒,可最后,事情的结果还是没有改变,余高轩被判罪,余家受到牵连,只是这一回,晋阳王受到了更大的重创。
宫靖白韬光养晦,暗中蓄力,就为了给太子和晋阳王二人一个重击。
难道她在整件事情中的作用,不过像是只蚂蚁?根本撼动不到宫靖白?
“馨盈,是时候该抛弃分家了。”
她僵住,“抛弃?难道是......”
“王爷是皇家子嗣,再怎么有过,皇上也不会置他于死地,可你堂兄,恐怕凶多吉少。你只能选择要用你堂兄一人性命,换余家上下的性命,还是让余家上下...为他陪葬。”这话说的,没留半点情分,既冷酷却又现实。
“拂以,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从喉咙吐露的字眼,不知是失望还是恐惧。
时间在变,她也在变,何况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馨盈,一成不变的人是不存在的,既然回不到过去,只能看未来,这是眼下,你们余家必须做出的选择。”
人必须学会面对事实,即使事实再残酷。
拂以出了王府,便觉有另一辆马车跟随在后,她眯起眼,一察觉此事,便让车夫把马车停下,自己到商铺里走走,那人怕是等不急了,跟了进来,原来是江桓澈。“温小姐,可否一叙?”
她随他去了一茶馆,找了间包厢,一落座,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温小姐,阿盈可还好?”
晋阳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要说还好,是不可能的。他听说了她落胎的消息,想去见她,可她却在府中静养,他也不便去拜访。只听说拂以常到晋阳王府看她,今日他在王府不远处,正看到她从王府里头出来,这才一路跟随过来。
“不好,近来出的事情多,也没给她喘口气的机会。”
他就知道,失去孩子,王府和余家都出事,现在她该有多难受?“我想见她。”他低声道。
“江公子自重。”她回京后,江桓澈和流瑛公主的事情,也听了不少,馨盈已为人妇,就算出了事,也不该是他去陪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