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七皇子给的惊讶,还没过去,又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以前皇上寿宴,景棣王府,王爷不来,世子不来,最多就忠伯或冯一过来献礼,眼下却是云世子亲自来?
拂以的果子酒差点就洒出来了,衡月?他竟来了寿宴?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讶,官员议论纷纷,连带他们身旁的女眷都有些骚动。她们自然没见过久不出门的云世子,眼下正有这个机会,怎能不让人翘首以待?
“云世子,云衡月?”宋笙低喃着,如今景棣王府真正的掌权者,终于能一睹风采。
“这云世子又是何人?”珩安十分好奇,便小声问宗政远,宗政远却是注意着方才还在一扫桌上珍馐的少女,突然抬起眼,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
宫靖白脸色微变,看那道身影从大门口走来,墨发由白玉冠起,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锦服,颀长的身姿,如一株傲梅,鼻若悬梁,轮廓分明,那风华之貌竟是让人一时忘了眨眼,只是从骨子里透露的淡漠和疏离,将人拒在千里之外。
“衡月见过皇上。”他拱手行礼。
“平身。”皇帝惊讶道,“世子参宴,是第一回吧。”
汐歌今日见了他,才知和拂以定下了婚约的这人,究竟是什么模样。他有何处比不过宫靖白?拂儿,你又岂能为了宫靖白而弃了他?
珩安见了人,才讷讷道:“远哥哥,我就说了,那个人是真的存在的!就、就是他。”这一场寿宴,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珩安念了许久,朝思暮想的人终于找到了。
可宗政远见到他的那一刻,眼中尽是玩味,人的仪态和气质是骗不了人的,云衡月在府中多年,不问世事,按理说该是长成不谙世事的小伙子,眼下这个人,态度疏离,神色漠然,可显露出来的老成是骗不了人的。
但,珩安那点心思,怕也是要成过眼云烟了,想打动他,怕是没这么容易。
突然手上一紧,司曼抓紧了他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云衡月,金色的瞳孔迸发的尖锐。“囡囡?”
温夫人上回见衡月,还是他来到府上提亲的时候。那时他还不高,个头和拂以差不多,现在却已经高了一个头不止,不但要感叹年岁,还要感叹他的成长。
“衡月体弱,时好时坏,今日能入宫赴宴,实是仰仗陛下的光辉。”他神色自若,分明是恭维话,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好像谈家常一般。
宫靖白眯起眼,“还是借着父皇寿宴才能见世子,当真是稀罕。”他这话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景棣王府淡出朝事已久,可却仍在朝中占得一席之地,谈起来唯有二字:神秘。
不知云衡月此举,是打算踏入朝中事么?还是仅仅是打算来试水?
但他的话对皇上还是有点作用,皇帝龙颜大悦,这捧他的人不是别人,是云衡月啊。
“来人,还不快给世子加位?”
这位置本都定好了,这加位,是要加在哪?最后选定皇帝最近的地方加了位置。
“不知世子是打算送什么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