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自然不知自己送过去的各种补汤,前脚刚送到她手里,人刚踏出这扇门,这后脚补汤全给了屋外的常青藤。就这样,阿丑的肚子还是没动静,常青藤倒是越发粗壮,甚至盘到屋顶上去了。
长老还找了霁初来谈话,恨他不够争气,两年了,生个大胖小子够了。
说着说着,这事儿就被霁初给绕进去了,讨不到半点好,他也只得作罢。
这霁初,就是他的心头刺,长得扎心。
于是族里又有了传闻:阿丑不能生。
这话传到阿丑耳朵里,她都要气笑了,她与霁初成亲两年,分床而睡两年,哪里能生个大胖孩子?难不成天上给掉的?
阿丑全当没这事儿,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只是那日入林,捡到的意外来客,将平静的日子打破了。
那是个年轻的男子,不过弱冠之年,发丝束起,脸上脏得看不清五官,身上血迹斑斑,还有不少跟野兽搏斗留下的伤痕,气息微弱,不过剩了一口气吊着了。
若是将他带回南巫,定会引得一阵非议,她左思右想,带着他,去了树林中一栋废弃的木屋。此处虽是破旧,但至少也给了他一个落脚之地。
她取出蛊虫,从他手心放了进去,蛊虫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只听男子一声闷哼,蛊虫已经在他体内开始游荡了。
大花在门口徘徊了会儿,正要爬进去,却听她道,“大花,你守着外头。”
不过一刻钟,蛊虫便清了他的毒,爬了出来,她适时将蛊虫收进瓶子里。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阿丑往林子里跑得更勤快了,拿了几身霁初不要的衣物,给他带了些干粮。
可怜了大花她离开木屋的时候,它就得在那守着,所以它胃口大涨,阿丑也毫无怨言。
这么守了两日,男子悠悠转醒,看见阿丑的第一句,便是,“我可是死了?怎么就见到了个美人?”
此人相当轻浮,这便是阿丑的第一印象。
男子从床架上爬起来,全身酸痛,“姑娘这打扮,想来是异族人士,让我猜猜,可是南巫部族?”
她警惕的眼神,蓄势待发的手势,连那条大花蛇都变得要吃人似的,男子笑道,“我找南巫可找了许久,前两年得了消息,便赶去那处,谁料南巫已经换了地方,这回能找到,实属运气。”
没错,在她来的期间,南巫又换了一次地盘,他们将她蒙上眼,不让她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这是为了以防她逃跑,也是不信任她的表现,即使他们知道,她已经没了曾经的记忆,可他们从未将她当成他们的一份子。
“美人,可否能告诉我,前几年被你们掠来的温家小姐,温拂以,可还在此处?”
她怔住,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天天被念着阿丑阿丑,她当真要把自己只当成阿丑了,几乎要忘了,她有利爪,她该回去。
“为何要找她?”她沉下眸,打量着男子。
“我是君问楼的人,我们君问楼接的生意,自然是为了赚钱。”他笑嘻嘻道。
“这趟生意,是谁给你们的?”她声音渐冷,男子打量着她,已经完全是异族人的装扮,可美人生如白玉,肤吹弹可破,楚楚动人。跟他看过的画像,似乎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