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见白青一脸尴尬的样子,顿时眉头一扬十分生气的低喝道,虽然她十分疼爱丁小宁,甚至是有些宠溺,但良好的家教让她很不喜欢丁宁这么没有礼貌的样子。
丁宁小嘴一瘪,眼巴巴的看着慕容嫣然,心里那个委屈啊。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应付呢,沈牧晴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刻心疼了,连忙道:“嫣然姐,你别生气,小宁还小,慢慢教嘛,你别吓着他了。”
慕容嫣然突然想起丁小宁从小就没爹没娘,哪有人会教他什么是礼貌?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这个可怜的孩子是有些过分了。
顿时心中一软,脸上散发出母性的光辉,从沈牧晴怀里接过丁宁,温柔的哄着他道:“小宁别哭,是我不好,我刚才不该大声吼你,但我也是为你好知道吗?小孩子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的,这位白伯伯是你爸爸的结拜兄弟,你喊他大伯是应该的知道吗?给你白伯伯道个歉好不好?”
丁宁彻底的无语了,哥不是小孩子好不好,让哥去喊白青那厮大伯?拜托,有没有搞错,这是原则问题,绝不能妥协!
当即小脸一板,冷声道:“丁宁不是我爸爸,他也不是我大伯!”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慕容嫣然想要发火,可看到丁宁那倔强的样子,顿时心又软了,冲着白青歉意的道:“是我没教好孩子,我代他给你道歉!”
“没事,小孩子嘛,我怎么会跟他计较!”
白青很大度的摆了摆手,自从当上白家的家主之后,他的威严日盛,胸怀却愈发宽广了,和丁宁的儿子计较,除非是他脑子坏掉了。
更何况他一直没弄明白这孩子是什么来路,反正慕容嫣然说是她和丁宁生的,他是打死不会相信的。
因为他曾经查过丁宁的资料,知道丁宁和慕容嫣然认识并没有多久,又怎么可能生出五六岁大的孩子呢。
秦苍澜就不同了,他可不知道丁宁是什么时候和慕容嫣然认识的,见她对丁宁如此宠溺疼爱的样子,竟然信以为真了。
心里疼的跟滴血似的,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相思只是一厢情愿罢了,这让他失魂落魄,痛不欲生,压根就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件事情的合理性。
“呦,这不是苍澜堂弟吗?怎么脸黑成这样,难道是赌石赌输了?没关系,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就是钱吗?没钱跟我这个当哥的说一声,哥还能让你饿着不成。”
就在此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众人闻声看去,之间秦苍海在一帮手下的簇拥下,耀武扬威的走了过来。
秦苍澜本就心情不好,闻言顿时脸色一沉,“秦苍海,你不知道你很招人烦吗?”
这段时间,他和秦苍海的家主继承人之争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因为上官鹤的背叛他的日子很不好过。
秦苍海为人阴狠毒辣,明里暗里的给他下绊子,不择手段的打压他负责的家族产业,让他的处境极为不妙。
这两天秦苍海把主意打到了他所负责的秦家珠宝行上面,动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那些供货商断了他的货源。
这次他来缅国参加翡翠公盘一是为了散散心,二是想要拿下一些好毛料充实珠宝行,无意中碰到白青,才和他一起选料!
“苍澜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怎么说也是你堂哥啊,你这么没大没小,显得你很没有家教啊!”
秦苍海皮笑肉不笑的怼道,秦苍澜的母亲去世的早,说他没家教就是故意在刺激他,最好秦苍澜忍不住跟他动手,他才能堂而皇之的好好教训他一顿,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他的面子,把他踩在脚下,才能满足他扭曲的心理。
白青嘴角噙着意味难明的微笑,始终一声不吭,他也很讨厌这个秦苍海,但毕竟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他作为外人也不好插手。
至于沈牧晴等人,本身就和秦苍澜不熟,就更不好说什么了,慕容嫣然倒是和秦苍澜比较熟,但她避他还唯恐不及,哪里可能会去帮他说话。
“我们在说话,你跑来一番狗吠,我觉得你才没有家教!”
就在秦苍澜额头青筋直蹦,忍无可忍的握紧双拳准备动手时,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让秦苍海脸上得意的笑容淡去,脸色阴森了下来,张口暗道:“哪里来的小杂种……”
“你特么的才是杂种,你再跟老子说一遍试试!”
白青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闻言怒喝一声,冷冰冰的威胁道。
秦苍海竟然把他堂堂门阀白家的家主白大少丝毫不放在眼里,眼睛都长到脑门上去了,无视他的存在上来就对秦苍澜冷嘲热讽,之前觉得这是他们秦家自己的家务事他不方便插手,但现在这事牵扯到了丁宁的儿子,他作为丁宁的结拜兄弟,自然有理由发难了。
“你特么的谁啊?看你能的还不轻呢,是哪个娘们的裤裆烂个洞,把你漏出来了……”
秦苍海最近正是风头大盛的时候,哪里受得了白青的威胁,最悲剧的是,他知道白青,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哪里会把他放在眼里,立刻张口就骂。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让秦苍海的聒噪嘎然而止。
“你特么敢打……”
秦苍海捂着脸,脸色怨毒的盯着始终站在白青身后,面相显得极为憨厚木衲的中年男子。
“啪!”
话音未落,秦苍海都没看清那中年男子是怎么出手的,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
“特么的……”
“啪!”
“麻痹……”
“啪!”
“我草你……”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