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二人再次站定,看他二人,白银转守为攻,陆风鸣则全心防守。墨染忽左忽右或劈或刺,飞龙随着墨染四方格架,护住周身要害,不给墨染一丝机会。
“陆兄心了。”
白银后退口中呼道,而后脚尖点地,手中墨染直刺向前,手腕轻动,连刺三下,再刺三下,手腕转动间,一朵无形兰花击向陆风鸣。
陆风鸣得了白银提醒,眉毛一抖,眼露喜色,暗道来了。
只看他右脚后撤半步,飞龙环身,‘叮叮叮’三声,却是用飞龙剑身平振墨染剑刃,将白银点刺而来的三剑尽数挡掉。时机把握的刚好,快上一丝就落了空让墨染刺进胸口,慢上一丝就无法阻挡白银接下来的两刺。
待挡住白银前三剑,陆风鸣左手立刻搭上飞龙剑刃处,将剑身对向白银。白银后三剑快速袭来,皆点在飞龙剑身,留下一丁点儿白印。
再看他二人,白银因飞龙的反震之力手腕微微吃痛往后退去,陆风鸣下盘平稳倒是没有后退,但他右手腕也是有些吃痛,白银的力气着实大了些,大部分的力量依旧顺着飞龙传到他身上。
此外,陆风鸣的左手食指和中指被墨染剑中寒气自动侵蚀微微僵硬,也让陆风鸣吃了一惊,暗道白银手中墨剑真是奇怪。
“白贤弟,你手中剑当真神奇,对战中却会突然蹿出一道寒气。”陆风鸣眼露奇色。
“墨染寒气主动出击,一般是遇到同等级别的兵器,想必是陆兄手中飞龙剑的缘故。”
白银回道,他方才点刺速度奇快,陆风鸣能挡下后三剑并不为奇,但是反震之力却并不是陆风鸣主导,而是那柄飞龙宝剑自行触动。现在看来,是这两柄宝剑之间的战斗,波及了白银二人。
“宝剑有灵,看来我们切磋还要稍微注意,哈哈。你方才点刺的力道和速度要强得多,这是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土之剑重于防守,在乎厚重二字,飞龙在周身环绕可破解大部分劈砍攻击,唯有这点刺攻击最难防守,你却能发现此点,当真厉害,佩服。”陆风鸣眼中毫不掩饰赞赏之色。
“陆兄客气了,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尝试着攻击罢了。陆兄这土之剑术防守四周,密不透风,若一张铁链做的大,劈砍之姿只能砍到线,我便想用点刺从眼中透入。不曾想,这一招没偷的手,接下来我可就没招了。”白银摊手道。
“白贤弟谦虚了,厉害就是厉害。土之剑术我修习一年有余,行走东洲能想到破解之法者不过一手之数,你不过与我对战数十回合便知晓我剑术之理,实是剑道的高手。当然,看破归看破,真正要破解,靠的还是实力。接下来换我来攻,放心,我会留手的。”
陆风鸣‘不怀好意’地看着白银,不,准确地说是看着白银手中的墨染。白银倒是没什么动作,但墨染不干了,剑身轻颤着,似在向白银说,‘快,我要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那柄剑和那个人都要’。白银微笑,吐出一字,“好”。
陆风鸣手中剑招一变,大开大合猛烈如火,一招一式力气极大,直震的白银手臂发麻。白银一柄墨剑上下飞舞,尽力格开陆风鸣的剑,体力急速消耗。
虽然陆风鸣招式猛烈,但其周身大开大合漏出了不少破绽,白银虽有心晃上一招逼他后退,奈何有心无力,自己时时处在危险境地,也不好用暗器袭击陆风鸣,只能尽力护全周身。
火之剑威力虽大,但对自身消耗也不,陆风鸣用此剑术也只是想看看白银如何破解,势头虽猛但仍在他控制范围内。
此剑术一出,白银立刻落了下风,毫无还手之力。陆风鸣与白银拆了二十几招,白银模样狼狈,身上一点儿彩都没挂。陆风鸣细细观察,白银每次格挡并不与飞龙硬碰硬,而是用巧劲将飞龙弹开。
陆风鸣又一剑从右上方斜劈而下,墨染从右下方往上格挡,两剑触碰瞬间白银手腕一扭,墨染剑身抵上飞龙剑锋将其弹开。
二人相斗,两柄剑也不闲着,飞龙剑不断反震着墨染,让白银苦不堪言;墨染中寒气不断往飞龙剑身去,直让陆风鸣臂发寒,出剑速度随之一缓。
“厉害厉害,若是你左手可发暗器,我恐怕早就受了伤了。”陆风鸣赞叹道。
“陆兄若是再多用一成力,我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了。”白银回道,他能感觉到,陆风鸣未用全力。
“切磋而已,重在论剑,接招。”
陆风鸣持剑再上,这次换成了金之剑,这金之剑以凌厉为主,威力不甚大,但出剑速度极快,在快中使对手破绽大开,从而一招取胜。金之剑是陆风鸣最早接触的五行之剑,早已达到大成境界,此招一出,白银心中更苦,被打的抬不起头。
白银自身实力不比陆风鸣,仅管陆风鸣已经将自己实力压制,但这金之剑术就如他的臂膀一样,用起来得心应手,剑芒在白银周围环绕,远看去白银就像被一道道金丝线围起来一样。能够自保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思索反击之策,即便左手能用上,那么快的剑招下,白银也是无可奈何。
二人又拆招二十多回合,白银手臂、腰间、后背都出现了一些细的伤痕。
“不愧是敢夜闯晨鸣郡宝库的人,白贤弟这剑术攻之诡异防之沉稳,一般人等确是奈何不了。”
陆风鸣赞叹道,白银只不过一初入东洲学院的弟子而已,功力比三年前的自己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他对剑道理解颇深,几个回合便能快速找出剑招里明显的漏洞,可见白银观察之细致、感知之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