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眼见到对方眼中坚决,大有背水一战的决心,心下感觉不妙,连忙冲着他们大声吼叫道:“住口,不许再交谈,要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有人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手抖,竟然一剑刺入一名老者的胸膛。之后自己吓了一跳,惊慌地望着眼前的劳工们。
劳工们见到长者浑身瘦弱,只剩皮包骨头,因为行走缓慢,就被葬身在此处,个个眼中喷出怒火。
几人只觉得不对劲,互视了一眼之后挥起了手中的刀。
身后是深深的悬崖,眼前则是挥舞着刀的凶狠的土匪。一众人等忽然由原先软而无力的病猫,变成了一只只凶猛的豹子。
没有武器,他们夺对方的剑,撕拉啃咬,无所不用其极,对方只有五个人,很快个个被扑倒在地,两三人一起将他们中的一人拳打脚踢,宣泄着他们长久以来的怒火和怨气。
等到简战漠匆匆赶上前来,却见到有一人已然站起,力大无穷的他将刀一挥,一名劳工应声躺下。
第二人呆住了,一动也不动,眼见到对方的刀即将在脖子前闪过,却发现身后有人一跃而起,跳至他的身边。
在他的身后踹上一脚,对方一个狗啃泥倒在地上,脸上灰扑扑的。
劳工立即上前将他制服,几个人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地绑缚住,无法动弹,那些人眼中射出怒火,直对着简战漠。
“我们老大最为爱护他的手下了,你们将我们绑了,他定会寻你们的麻烦。”
简战漠不理会他,反而问起来他们为何要杀人灭口。
对方倒也不隐瞒,“那些劳工们对我们营地力了如指掌,若是之后带人前来,我们没有容身之处,没有办法,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事实如此残酷,如此无奈!
想着多年以来所说的屈辱,原本他们准备将人杀死,还是简战漠劝说道:“如今不曾离开敌营,他们死了,你们怕是更无活下去的可能!”
众人神色黯然,简战漠所言着实有理。
将人五花大绑,塞入一旁的石头底下。
一行人等悄悄地下山。
所有人被齐飞宇会聚在厅堂安排事宜,今日的防卫较之前松散几分,简战漠带领着众人,一路上遇见有人阻拦,简战漠早已经不爽,光影一闪,一刀毙命。
劳工们心中颤抖不已,渐渐地看见大路,看见他们原先在山上眺望的河流,大树,直至下山瞧见杰强等人。
杰强原本以为简战漠带着多名土匪下山,不曾想却见到气喘吁吁,身着褴褛的十余名苦力,紧紧蹙眉头说道:“他们是谁?”
“不用管他们是谁!”简战漠立即派人护送他们回家,自己和杰强在路边等候。
一个时辰之后,山上的人气势难挡地下山,他们带了二三十人,如此一来,队伍壮大更胜之前。
林净净嗔怪地望着简战漠,好似怨怪他不曾开口便偷偷地溜下山,害得她一顿好找。
简战漠未作解释,队伍臃肿,引人注目
不说,无故招惹麻烦。
和齐飞宇商议,他不以为然地说道:“这算什么?往先无数的军队自此匆匆而过,如今嘛,谁又会管你呢?别说有人管,就连寻常的人见到,也会避让不及!”
只不过心下着实怪异不自在,简战漠便带着自己人远远地跟在后头,任由着他们两人在前。
不出半个时辰,林净净的马渐渐地落在后面,在半路上等候简战漠。
“有件事情,我心中一直忐忑!”待到简战漠一起同行之后,林净净才缓缓地说道。
简战漠心知肚明,但是依旧问她何事。
她的目光饱含着的担忧,望着土匪营地的方向,“那些劳工自从见面之后便不见了踪迹,齐飞宇说已将他们送回!”
眼中凝着深深的疑惑,“他们若是回去,必然会来告别,可是现在却不见一人!”脸色微白,略显得惶恐,紧张地说道,“你说,他们会不会遭受不测?”
瞧着林净净并不完全傻乎乎的,简战漠挑了挑眉,“你既担心为何自己不去询问?”
“我能问谁呢?他们早已经离开,就算我想去寻找,杰强与齐飞宇总是多方阻拦!”她忧愁地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心下不安!”
“他们所谓的让人护送,不过是想将人悉数推入悬崖!”简战漠声音清冷。
林净净面色惊恐,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忍不住惊呼出声,颤声说道:“不可能!”不敢想象,十余个劳工这样死于非命。
简战漠的眸底凝着淡薄的冰雪,即便是天气暑热,依旧觉得冷寒如冰。
“是我亲眼所见,若非他们知道反抗,早已经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