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姑姑饶命!”崔航惨白的一张脸,苦苦哀求。
柳儿义愤填膺,“饶了你?你得问问天下的百姓答不答应,你得问问在你身旁的春花姑姑,她答不答应?”
“皇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留下我一条性命。”
柳儿别过脸去。
崔航向春花拼命的磕着头,“春花姑姑,我崔航错的离谱。但蝼蚁偷生,更何况是人。
请姑姑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记在心。”
春花想着楚踅的惨死,泪流满面。她用手绢擦了擦眼泪,“看在姑娘的份上,如果你能痛改前非,我将既往不咎。”
“多谢春花姑姑!”崔航欢喜得磕破了头。
“皇姑,春花姑姑都不跟我计较了,您就饶我一命吧。”
柳儿走到他跟前,将他扶了起来。她突然出手,把崔航的武功给废了。
崔航大惊,
“既然你春花姑姑给你一条生路,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庶民,与皇室宫廷,毫无瓜葛。
发配矿山,去当矿工,永世不得进入皇宫半步。
如有违者,格杀勿论。
还有你别妄想修炼武功,如果一旦修炼武功,你将会暴毙而亡。”
崔航庆幸自己无论如何,终归捡回了一条命。
“与你额娘交手的那个人是谁?为何身手如此了得?连你额娘与春花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东越的时寸,与余妃走得很近的那黑衣人又是谁?”
“我还真没见过他的本来面目。”崔航如实的回答。
他被官兵给带走了。
“难为妹妹你了。”马朵朵如释重负。
“是好是歹,得看他自己了。如果他还与那些人走得近,那他就是自寻死路。”
柳儿此刻脸上无一丝笑意。
“那是自然。”马朵朵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崔屏叹气,“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就被毁了。”
“都是我平时疏于管教,才导致他心里被欲望占据了。”马朵朵羞愧万分。
“大家都累了,下去歇息吧。”柳儿一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崔屏与马朵朵走了出去。
有宫女把小世子抱来,马朵朵接了过来,眼泪掉在了他的小脸上。
崔屏劝慰道,“有什么好伤心的?只要没死就还有机会。等妹妹气消了一些,再慢慢的替他求情也不迟。”
马朵朵想想也对,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柳儿对春花说道,“真是难为你了。”
春花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杀人不过头落地。姑娘想给他一个机会,那我也顺水推舟了。
只是他是否诚心悔过,那就不得而知了。要是他再一次被人利用,麻烦大了。”
柳儿皱眉,“我已经下令禁止他进京城,谅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春花思量着,“但愿吧!姑娘,你说时寸与余妃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们的身手都如此相似?”
柳儿摇摇头,谨慎地问道,“此次黑衣人没有现身吗?”
“没有!就一个时寸,足以让我们难对付了。要是那黑衣人在,我与马朵朵,早就命丧黄泉了。”
马朵朵眼泪汪汪,来为崔航送行。她一再嘱咐崔航,要远离是非与小人,真心悔过,重新做人。
崔航连连点头!
一行人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