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玉世子和秦二公子要见你,已经在大殿外坐了有一会了,”汀兰听到屋子里面的动静,感觉玉深差不多睡醒了,便进来尽了屋子,撩开帘子,将衣架上的衣服递给坐起来的玉深,又道:“主子,盛公子也来了,不过去了二皇子那边,花落姐姐护送的,”因为没了做丞相爷爷,盛公子便是白身,来了皇宫有花落姐姐在身边也好,至少没人敢为难他。
“嗯,”夙黎不在,玉深便让她这个朋友有时间进宫陪陪二皇兄,也省得他无聊。
打了个哈切,玉深眨了眨眼,还是有点困,昨日回来的晚,一回来便换了身份,暗七退下去之前也说了因为应下护国公府世子的事她这个表哥找了“他”好几回,交代了一下她不在的这几天的动向,对于玉玦零,玉深笑了笑,真是个急性子。
“汀兰,福叔带回来的人可问出了什么?”揉了揉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玉深还没有忘记正事。
“主子,那人骨头硬得很,除了刚醒来的惊讶,之后便没吭过一声,”汀兰板着可爱的笑脸,两条眉毛皱在一起,显然有点不开心,“不过主子放心,明天,最迟后天,汀兰一定会拿到主子想要的消息,”眸色沉下来,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厉色。
“嗯,本皇子知道了,不过你也不要着急,”玉深笑道,“等忙过这几天,晚上的时候本皇子亲自教你外科手术,”显然,之前答应汀兰的事情她也没有忘。
“好,”小脸一下子阳光灿烂起来,又是那个“无害的”好姑娘。
将衣衫穿好,玉深简单的洗漱过后便去了大殿那里,还没到近前便听到玉玦零抱怨她怪会揽事的声音,笑了笑,看着视野里着急的那人,“怎么,表哥就这么不信任表弟,觉得那凶手本皇子抓不出来?”
“表弟?”玉玦零抬眼看到走来的玉深,先是一喜,而后拧眉不赞同道:“你知道那些使臣还有几天到东玉么你就敢应下此事?要是一个不好像庄大人一样被人使了绊子,可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看着闲适在一边有点漫不经心和玉玦零行程鲜明对比的秦北暮,玉深点了点头坐到两人对面,手里把玩着一个白玉瓷杯,莹白细腻的指尖竟然比瓷杯还要好看,今日的玉深褪去了紫衫,换上一袭白袍,清纯初美又气势迫人,让人有点不敢逼视,“你表弟我巴不得他们牙笑掉了呢,这样他们为了遮丑也不会再多嘴多舌!”脸上的神态很真,显然玉深就是这么想的。
玉玦零气闷,这是什么逻辑,他怎么觉得话题被带偏了一点点。
“六皇子可是有了目标?”秦北暮看玉深这个态度,心里猜出了一二,说的话也隐晦,就连玉玦零也知道庄大人的事情有猫腻,既然眼下玉深敢接招,就一定会有后手,就不知道那后手是什么?
玉深笑了笑没说话,又简单的说了几句,便将玉玦零给支了出去,留下的秦北暮看着玉深,笑道:“大豆油榨出来了,不知道六皇子准备怎么用?”
“怎么用?”玉深摸了摸下巴,“北暮,你有什么想法?”
秦北暮挑眉,大豆这东西自从三年前得了大用处的消息后就被无数人盯着的,这比巨大的财富怕是没人不眼红吧,而且这三年,四国有不少地方中了大豆,种植方法只要有心也瞒不住那些人,三年了,都在等着六皇子玉深这边的机器完工呢,最重要的是,三国的君主也不是傻子,这次和亲说起来是一种刺探,也是一种示好,亦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警告什么的他知道玉深倒是不怕,也不放在眼里,但是三年的相处下来,他不说了解玉深这个人,但是对她的目标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尽心帮她,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胸怀天下的人,却极为佩服这个年纪轻轻的六皇子,不然秦家一门二将,这东玉定是会守护的更好。
因为知道,所以他看到过为了百姓玉深于利益上的妥协,为了百姓自己不顾身份亲力亲为,为了百姓这三年极少有安定时候,她这么喜欢钱的人,要是那些“独一无二”自己独占,皇家独占,这天下钱财还不是尽在她手,可他知道,皇上知道,身边的属下知道,她的愿望便是建立一个盛世太平出来。
而这所谓的盛世,所谓的太平,不是没有战争,也不是东玉的老百姓家家有余粮,她处于这个位置,不说是个完全的掌权者,但是凭着皇上的宠爱,身边众人的支撑,自己的势力,在这东玉至少有一半的话语权,那分饼子的权利,他这个好友绝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