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东玉并不破败,它只是受伤了,需要修养而已!”
“呵呵,所以六皇子需要我这个疗伤人?”眸中带着几分寒气,直逼玉深,“我此生并不想涉足朝野。”
“所以即便盛丞相三番四次说教,你也不曾前去科考,”玉深接了这人的话,目光幽深,质问道:“可是眼下你有选择的权利么?你能逃避的过去么?”
光盛丞相不明身死这一条,这人心里的仇恨就容不得他置身之外。
盛池轩沉默,他有选择的权利么?
没有!
从爷爷身死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有了。
闲云野鹤,畅游四国,只能是梦。
“稍后父皇会派人过去宁城那边,于盛丞相的案子那人也会接手,定安侯和长安王先后遇刺,牵扯出户部尚书方复,之后紧接着是盛丞相身死,这一系列的事查起来并不会这么简单,两年半的时间,本皇子期望下次科考时看到你的高中状元的消息。”
“我明白了。”
从盛池轩这边离开,玉深暗中留了人手保护,便准备同夙黎一起回暂住地,两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玉深看着天幕上那阴沉沉的天色,看了看身边这个不论在哪里都耀眼浊世的少年一眼,目光落在他清和的眉眼间,心有所感,道:“夙黎,你说父皇会派谁过去宁城那边?”
偏头,凤眸落在玉深那略显疲惫的面色上,眸色闪闪,“六皇子应该心里有数了,”声音清醇柔美,像是陈酿了多年的美酒,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溺于其中。
“悲欢离合,总是活着的人在体会个中滋味,”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年,突然笑了笑,戏虐道:“夙黎,你这张脸本皇子要是看不到了,也不知道得日思夜想多久。”
夙黎脸色一滞,而后耳根微红,紧了紧手中的马缰,天边的云浪翻滚,似有暴风雨前来的征兆,凤眸里的眸色深了深,唇角上扬,不急不缓道:“微臣能得六皇子惦记,真是微臣的荣幸。”
“嗯,确实,所以你也得惦记着本皇子,”玉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总之眼下就是眼巴巴的盯着夙黎的眼睛,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那倔强的模样让夙黎有点想笑,真是难得看到她如此执着的时候。
有点莫名欣喜的同时也别扭的不想如了玉深的意,道:“是如六皇子惦记微臣的脸一样惦记着六皇子这“喜好美色”之人?”
玉深被夙黎说的一恼,脚下松开马蹬就要一脚踹过去,可惜夙黎早有防备,躲了过去,惹得玉深出不了气只得狠狠瞪这人一眼,而后心里微堵的偏过头去,心里突然莫名有点小委屈。
这该死的夙黎,说句好听的会死么!
真是……气死她了!
“好了,是我不好,是我不该戏耍于你,”夙黎赶紧拉着马缰靠近玉深劝慰着,见玉深不理他,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扯了扯玉深的袖子,语气轻暖道:“不生气了,作为赔罪我给你烤鸡吃怎么样?这还是我第二次烤给别人吃,你有口福了。”
玉深转头,一脸不信的看着夙黎,“鱼都杀不利索,你还烤鸡?”
“杀鱼和杀鸡有什么必然联系么?”眨了眨眼,眸中星光溢彩,带着点点柔情,只见夙黎清润笑道:“吃不吃?”
“吃!”必须吃!
想到一事,玉深语气有点不善,“你第一次是烤给谁吃的?”
“我师父,”他这算是被质问了么?好奇怪的感觉。
师父?玉深被提起的心放下,嗯,这个可以有!
两人找了一块近水的地方停下马,着身边的福叔回去拿调料过来,玉深则是悠闲的跃上树干,靠在高处看着夙黎远去的身影,等着他带回来猎物。
等到夙黎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玉深坐于树上,一条腿弯曲,另一条腿下垂,正很认真的在编着手里的……花环。
六皇子倒是有一颗隐藏着的姑娘心。
“你回来了?”玉深往下面看了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
“嗯,”熟练的处理着带回来两只野鸡,一番动作下来身上依旧是纤尘不染的样子,除了指尖上偶尔沾上的血迹证明了夙黎的亲力亲为。
将篝火燃好,野鸡架上,手里不断转动着的同时还不忘将福叔带回来的调料按着步骤一一撒在上面。
在食物香味传来的时候,玉深唇角一勾,手上由小巧的紫玲珑编织的花环完工!
看了看下面正好认真烤东西的某人,玉深心思一动,手上多了一个相机,坐直身子找好角度,将手里的花环往下抛,那花环顺着玉深的心意,直直的向着某人的头顶而去,碍于这人的警惕心,玉深不得不道:“夙黎,你不要动!”
夙黎闻言抬眸的瞬间,那个被玉深精心编织的紫色花环正好落在他的脑袋上,还在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树上的玉深抓紧时机,轻微的“咔擦”一声,画面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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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巷巷也会回头看看自己写得文文,再比较一下别的作者的文笔,自己实在是……好听一点就是生涩吧,有时候除了上传前的必要检查,实在不好意思看自己写的,要不是有几个小可爱一直在追文,真的差点就暂时停更了,不过弃了是不会的,这个故事巷巷本人还是很喜欢的。
还有,一直不甚体会过崩溃这两个字含义,这段时间倒是体会甚深!
从不曾生气的,前天晚上真的差点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