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静说的时候看向薛长安,薛长安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有些挂不住。
可白文静却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话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这男人怎么还不表示一下?
白莲花见着这场戏是演不下去了,心里恨白文静恨得要死,却无能为力,只有疼的龇牙咧嘴的往外走。
白莲花出了屋子,薛长安和她便一个烧火一个继续炸鱼,安静的可怕。
“这五年来,我都没回来看你们一眼,让你受苦了。”
薛长安这么说的时候,白文静冷冰冰道:“不苦。”
苦的是原来的白文静,也不知道这近五年是怎么过的,这会儿她竟有些同情原来的白文静了,但这个男人,她真真没有半点感觉。
,只等往后光景好过了,寻个由头离了算了,反正儿子女儿都有,也省的她日后生孩子遭罪。
白文静这么一想,倒觉得美滋滋的了。
薛长安原本还在紧张,但看到白文静脸上浮现一丝笑容,立马觉得宽慰不少,这才将压在胸口的话和盘托出:“这几年是我亏待了你们,其实开始的时候是想赚了银子回来看你们,可想再赚多一点,结果到最后,亏了本就再也赚不回来了。娘子……”
“所以说,你这次回来一文钱都没带?”
白文静关心的是这个,她以为这薛长安一走就是五年,说不定就带了银子回来,她甚至还准备了一肚子的台词,一旦这个男人说要接他们母子几个去镇子上或者是哪儿过好日子,她就拒绝来着,可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发展的。
薛长安忙摸了摸荷包,从里面抖出二两十文钱在灶台上。
呵,这男人倒是有意思得很。不拿白不拿,白文静将那二两银子揣进兜里瞥了一眼薛长安问:“没赚到钱啊,我瞧你身上这袍子虽然普通,但是料子却是极好的,一般人穿不起的这种……啧啧,还是段子哩。”
白文静说着已经上手摸了,此刻更是笃定,这男人铁定是赚到银子的。
薛长安因为这话心下一沉。
这婆娘的眼光怎么突然这么好了?之前不过是眼界如绿豆班的粗俗妇人,现在竟然认得出这缎子。
几年时间不见,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活像变了个人?
薛长安仔细瞅了瞅,只觉得这白文静除了皮肤变的红润光亮之外,也就是面目和善了一些,其余并没有多大改变。难道是真的转了性了?
&esp;还是说这只是她的伎俩?
薛长安讪讪道:“这衣服也是有些年头了,都旧了。当时也是跟人家换的,外出做生意哪里能没身穿得出去的衣服。这鱼做的不错,你咋想到这个法子做的?”
“瞎想的。”
白文静冷冰冰的说了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狗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跟她打马虎眼!
白文静断定,这狗男人肯定藏了私房钱,否则这么长时间出去要饭去了么?就算是要饭,一天一文钱也是一大笔了吧,真以为她好糊弄!
一顿饭吃完,白文静夫妇下午开始收拾堆在背篓里的鱼,这要是不收拾,堆在一起总会坏掉的。
至于薛柏年,这次她可不敢大意了,就放在边上盯着,生怕再出事。
因为家里的鱼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白文静晚饭煮的是鱼汤。
晚饭吃完,看着白文静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白莲花心里恨极了,第一招就败在这女人手里,她可是万分不服气的。
眼看着周围没什么人,白莲花慢慢走近厨房,盯着白文静的后脑勺道:“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有本事洗了碗到河边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