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他回来有两件事要做,一是要同这泼妇和离,二是带走几个孩子,免得再被带歪了。
薛长安收回眼神,眉梢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我回来看看就走,不会逗留太长时间。”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一开,让白文静连带着将刚才捕捉到的厌恶神情都抛到九霄云外。
感情原主是捡了个宝,相公不仅皮囊好看,声音也这么好听,甚至连手指都是她喜欢的干净修长。
还在思索的时候,耳畔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姐姐刚刚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说长安哥哥呢,男儿志在四方,长安哥哥只是出门做生意,什么叫死在外面了……”
要不是这娇滴滴的声音,她还真把她相公身边的这个女人给忘记了。
女人一身白裙裹身,鸭蛋脸,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不像她这般暗红色粗布麻衣满是粗糙。
想要俏一身孝,别说这女人这么打扮,还真像一朵圣洁无比的白莲花。
看来,她这相公不但一别四五年才回来,这一回来还带了一个三儿?
“呦,相公这出门一走还几年,竟然还记得家在哪个方位呢?”
白文静冷笑出声,再瞥了一眼她那相公身边的女人继续开口:“这还纳了妾呀,相公这是回来跟我这个正房汇报不成?相公还记得我这正房,当真是我三生有幸。”
说完这话,白文静暗暗地叹了一声,男人长得好看又怎么样,看起来聪明又如何?遇到这种货色还不是瞎了眼的渣男一个,好感度瞬间清零,这种渣男她白文静才不稀罕了。
薛长安一听这话脸色黑了一大截,这女人果然还是同先前一样恶劣,实属本性难改,于是冷声道:“说啥混账话。莲花妹子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无父无母,又遇歹人欺辱,我瞧着她可怜,带回来住几天,再与她寻个去处。”
薛长安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如今这女人怎么说起话来不一样了?要是换作往常,早就扑过来破开口大骂了。
更不对劲的是这个女人的眼神,竟然莫名的清澈,不再似之前那般充满了熏心的浑浊感,面对这女人的清澈的眼神,他居然慌了。
而且这莲花就是一路跟着他回来的,就那么不远不近的,他走一步莲花走一步,赶都赶不走,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白莲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怕是只有带回来寻户安分人家嫁出去才妥当。
但明显,他这娘子误会了,误会也好,也刚好给了他和离的由头,早点把这恶婆娘打发了去,几个孩子他亲自教导也无妨。
所以薛长安看向白文静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白文静撇嘴,电视里演的心机女配就是这么演的,身世可怜柔柔弱弱,背地里作妖,男人看不看得出来她不清楚,可她有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这女人心思不单纯。
“是吧,原来是这样,还真的是我见犹怜,我家相公眼光果然好。行了,你们俩也别搁这杵着了,进来吧。可真是难得,我这小茅屋迎来了久违的男主子,可真真是蓬荜生辉。”
薛长安张了张嘴想开口,最终生生将一肚子的话咽回去。
这女人说话怎么句句带刀?可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进了屋。
回到屋子里白文静继续开始张罗做饭,和好面洗了把手,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往后也别叫我姐姐姐姐了,旁人听着还以为是我相公在外面养了小的,也别叫我嫂子,非亲非故的。叫我文静就好,文文静静的文静。你叫啥?”
她好奇,一般白莲花在现实中到底取的是什么表里表气的名字。
白莲花脸色微白,这个时候低声柔柔弱弱道:“妹……我姓白,名唤莲花。”
“噗……”
白文静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没想到这白莲花还真的叫白莲花。
也是,当初白莲花还只是单纯的白莲花时,那是多么圣洁美丽的东西,可到最后却慢慢变了味道。
白文静这一笑,却让其余几个人愣住了,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笑得这么欢。
“没事没事,我只是觉得高兴,你看看,白莲花,你姓白我也姓白,嗯,还是本家。”
白莲花的脸色也微微缓和了一些,可还是忍不住妒忌。
面前的白文静虽然只是穿着粗布麻衣,可身上那股妖媚泼辣劲却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面前,就算她精心打扮过,此刻站在白文静面前也黯淡无光。
要知道当初跟着薛长安的时候,她以为白文静不过是一介乡村粗妇,哪里想过会这样好看。
“呀。咱家就一张炕,晚上白莲花睡哪儿?要不这样,厨房还有些干稻草,我去抱到咱们院的棚子里,铺一铺睡在里面,也是极暖和的。”
没错,她口中说的院子里的棚子,就是猪圈,白莲花这种东西,只配住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