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原以为白文静这一扫帚下来就行了,没想到对方又是刷刷几下。
扫帚抽在翠香的身上,火辣辣的疼。
翠香更怒了,好歹她是村长的女儿,平日里到哪儿都横着走,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
算起来上次也是这女人害的她当众抓了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厮混,弄的她颜面丢尽,好几天都抬不起头。
这要是换做往常,就算是白文静脾气不好,也不敢拿扫帚招呼她,难不成薛家的得了失心疯?
“大嫂,我说你这人咋这么蛮不讲理?我好心来看你,你竟然打我?你想想看,在咱们水牛湾,还有谁这般真心待你?”
翠香抓住白文静手里的扫帚,满是横肉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因为凑的太近,翠香脸上的麻子以及一口黄牙全看在眼里,最重要的是还一嘴味儿,真不知道姚大牛怎么下的去口。
最可恶的是,翠香在接二连三的想害她后,竟然还一脸没事的人似的跟她说真心待她,简直是可笑至极。
“是不是真心待我我不知道,但你也看到了,我正在管教几个娃,你要是没事就改天再来,要不然我发起疯来谁都敢打。”
翠香看了看白文静,觉得这话也不像是玩笑话,至少今天她是真的见识到了,来不及开口,已经被白文静推着赶出了门,接着破木门砰的一声牢牢关上。
翠香气急了,伸出拳头装模作样的挥了挥,最终气呼呼的离开。
只是这一路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憋屈,恰逢打谷场边上坐着几个纳鞋底聊家常的妇女,翠香顿时又心生一计……
李桂兰听到乖孙子被幺儿媳妇丢在家里,还险些被马蜂给蛰没了以后,一口气是怎么都咽不下去。
两家离得不算很远,李桂兰收拾了一下就风风火火往老幺媳妇儿家赶,还没走两步就被村里的王婆婆拽住。
王婆婆是村里的百事通,这会儿干瘪的嘴一张一口道:“哎呀,桂兰呀,你咋还在这里?听说你那老幺媳妇可不得了,昨个就有人瞧见她跟孙秀才拉拉扯扯的,我们外人也不敢说啥,你可得好好管管。”
恰逢张寡妇也路过此地,听到这事也愤愤然起来。
她是水牛湾守贞洁出了名的寡妇,丈夫死了十几年,平时连跟那些老爷们说话都没有过,可白文静倒好,完全不顾及那么多,还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勾的村里边汉子移不开眼,她早就看白文静不顺眼了。
此刻停下步子道:“要我说你这幺儿媳妇就不是个东西,往常骂你那些话,我们不都听在耳里?你家长安出门这么久不回来,还不是赖她?要这样的儿媳妇啥用,丢人现眼!”
张寡妇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无疑吐李桂兰出了心中的浊气,听到这话李桂兰也忍不住唠叨起来:“那可不,我平日里有啥好吃的好喝的,都给她拿去,还不是想着她一个人拉扯三个娃不容易,她倒好,见着我就是一顿数落,昨儿个还在我家翻腾粮食,也不知道要干啥,我屋里哪有粮食,就被她又给骂了一顿。”
李桂兰这话说的悲悲戚戚,甚至还抹起眼泪来,这样更是引得路上好几个人都义愤填膺。
“我听说她老幺媳妇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百五十斤精米给姚家。”
“还能哪儿来的,前几日人都不见个影儿,回来就有那么多精米,不是偷汉子换来的还能是啥。薛大娘的为人我知道的,心肠好,她那幺儿媳妇真不是个东西,要我说就该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