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襄城知府沨季,白帽悦鸟沨晚稻,沨稻的堂弟。
“襄城之地,竟然混进了‘高人’?”沨季将“高人”二字咬得有点重,脸上的笑,三分复杂。
夜漓见夜九被绳索捆住了,正要钻出来,被夜九摁进围巾里了。
夜九不知捆她的绳索是什么东西,但只觉得使不上内修和内力……
“将他带走。”
沨季冷冷地吩咐道。
他们走出佛寺,官兵退去后,佛寺才恢复了宁静。
洛杭之和他的几个兄弟还站在佛寺外头。
等沨季走远了,那几个兄弟才敢上前来问。
“你姐夫怎么来了?”
“你本来只是看中他的样貌,现在却是要要了他的命……”
“哎,其实被打就算了吧,真的不该把事情闹大……”
这几人越说,洛杭之越觉得难受……本来是想玩玩,然后带人来抓那个少年也只是想玩玩,真不知道他姐夫会亲自来啊……
“哎,别傻站着了,快回府找你姐夫说清楚去吧。”有少年提议道。
“我这就回去。”
洛杭之几乎是飞奔着跑回沨府,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他真的只是觉得那少年生的好看,想逗弄一下他,真的没想过让他姐夫弄死他啊。
“姐……姐夫……!”一进沨府,洛杭之就大喊起来。
沨府的管家带着人过来,“二少爷,你小声点,不怕大人给你鞭子吗?”
“我,我姐夫呢?”洛杭之抓住管家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现在白天,大人回府干嘛?少爷你莫不是糊涂了?”管家训斥道。
洛杭之一听,又赶紧往知府而去。
“啊,二少爷!你不要轿子吗?”管家问道。
洛杭之折了回来,吼道:“还不赶紧去备马!”
有仆从牵了马来,扶着洛杭之上马。
洛杭之一扬鞭,朝着知州府而去。
*
这头,沨季抓了夜九之后,又岂会直接带到知州府去?
沨季在襄城城关外设有地牢,就在清安诗堂后山。
沨季直接绕了一圈将夜九带到了清安诗堂后山。
“主子,要怎么处置?”梅三郎低声问道。
“先带到地牢,我一会儿就过去。”沨季淡声道。
沨季换了一身衣裳后去了地牢。
*
夜九被那不知名的绳索束缚着,她抱着夜漓,梅三郎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进地牢。
沨家的地牢阴暗,燃了篝火才看到这牢中各种刑罚工具。
见之,夜九眉头微皱。
没过多时,沨稻就换了一身常服过来,他一入地牢内,周遭气氛都凝固了。
夜九神情浅淡地望着沨季,而沨季却是警惕地望着夜九和夜九怀中的猫。
沨季坐到离夜九不远的木椅上,梅三郎奉上茶盏,他接过放到一边。
他望向夜九,问道:“何故伤梅三郎?”
“是他要抓我在先。”夜九淡道。
沨季点点头,淡笑:“那也是因你来历不明,内力高强在先。”
夜九皱了下眉头。
“抱歉,为了襄城安危,必须抓你,否则出了什么事是我的失职。”沨季幽暗的眸沉了沉,说道。
沨季再度注意到夜九怀中的夜漓,他凝眉看了数眼,又望向夜九,“整个襄城能在梅三手下过五十来招的不过十人。”
被夜九塞在围巾里的夜漓快要受不了这人了,自己手下学艺不精,还不允许别人教训他的手下了?
沨季突然感受到夜九怀中,那围巾包裹着的胖猫的鄙视,好像是对他翻了一下白眼?
他唇角抖了抖,望向夜九冷声问道:“不知是何方高人,来我襄城?”
夜九淡淡一笑,望向沨季,“并不是什么高人,只因你属下要抓我,我不过还手,我也不会危害到这一城百姓。”
这时候梅三郎上前来,在沨季耳边耳语道:“主子,刚刚问了,确实是二少爷的人动手在先……”
沨季眉头一拧,洛杭之的事情姑且不说,只是这人来历诡异,又身怀绝世内修,他还真不敢轻易放了他?
但沨季念了一个诀,收回锁灵绳,这时夜九没了束缚。
“你且别动,我能放了你,亦然能再锁你一次。”沨季扬了扬手中的锁灵绳,他眯眼,“这是锁灵绳,任你内修几何,只要你被锁住,便能受我之束缚。”
夜九眯眸,淡道,“如此逆天之物,不知你是怎么得的?”
夜九说话直接,这锁灵绳确实逆天,她是想到了,就说出来了。
“家父所授,乃传承之物。”沨季笑道。
连梅三郎都有些诧异,他家主子竟然回答了这个无礼的问题。
夜九眯起凤眸,愕然想到,锁灵绳……沨家。
“襄城知府?”夜九挑眉问道。
沨季一勾唇,“正是鄙人。”
夜九心中一叹,果然诸事不宜、余事勿取,原来是在提醒她不是在提醒这怀中胖猫……
竟然直接被这沨大人给抓了。
夜九微垂首,汗颜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大人有大量,饶了在下这回吧。”
“……”在场的人俱是无语,这小子转变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