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巴达的脸上尽是谄笑:“大酋长,你太有才了。”
都颜高声吼道:“兄弟们,随我劫晋军三阿大营去,我们的口号是…………”
五千匈奴骑兵同声高吼:“抢啊抢啊抢啊抢!”
天已经亮了,刘裕一身戎装,骑着黄骠马,立在大营的北侧,隔着一条浅浅的小河,就是三阿城,只见乱哄哄的都颜部落匈奴兵们正在抢着渡过这条浅河,营外荒原上的河水极浅,不用搭桥就可以过来,北风呼啸,把这些匈奴人从来不洗澡的味道,混合着身上羊皮褥子的那股子臊味混在一起,传了过来,就连刘裕闻到后,也厌恶地皱了皱眉。
自从昨天与谢玄交谈过之后,刘裕就被谢玄临时提拔为幢主,指挥着一千人出了营地,连夜袭到这三阿大营,由于他们人数不多,又是趁夜而来,就连敌军的斥候,也没有发现呢。
檀凭之说道:“寄奴哥,大军还没有到来,咱们这北营只有一千多士兵,还有几百老弱辅兵,现在胡虏来了,该当如何是好?”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我平时训练你们的兵法战术,现在正好到使用的时候了。瓶子,你也是杀过人,打仗过的老兵了,怎么连这种问题都要问?”
檀凭之惭愧地低下了头:“这些匈奴贼听说是极为凶残,我们的人太少,万一落到他们手中,只怕是…………”
刘裕冷冷地说道:“若怕人少,就要好好力战,不要落到敌人手中,再说我们兄弟们很团结,都在这里,又要害怕什么呢?”
檀凭之用力地点了点头:“是。”
刘裕抬头看了看一直在向南飘的大旗,喃喃地说道:“我们这里只要守住了营寨,就挡住了南下敌军,这一战,就算只有千余军士,我们也要顶住,传令,不许放箭,等我号令再说!”
都颜横刀立马,立于寨外三百步处,在他的身前,乱哄哄,臭气冲天的匈奴兵们正在列阵,游骑居于两侧,而持着长枪的轻装步兵则列成了松散的阵列,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冲击大营。
赛巴达奇道:“大酋长,这有点不对劲啊,刚才我们出来时还有斥候看到这里有千余晋军,其怎么现在过来之后,就静悄悄的没人了呢?我们过河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弓箭和投石车攻击,他们是逃了吗?”
都颜摇了摇头,沉声道:“久闻北府兵中的淮南流民,久经战阵,被称为强兵,打起仗来不输给咱们北方铁骑,我们可不能大意,这些南蛮子,也是有强弓硬弩的,他们的箭可不是吃素的!”
“我们是来打仗的,这三阿营寨里有的是好东西,先破了这寨,再抢东西,晋军不知在搞什么鬼,传令,先调一千人下马步战,上去推倒栅栏,要是有埋伏,赶紧给我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