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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本官此生最喜看戏,到当真不能错过。”温亭湛不咸不淡的回答。
“单某也喜欢看戏,可这看戏人轻易就成了做戏人,常常不知再看旁人唱戏时,旁人也在看你唱戏,温大人素来戏演的入木三分,因而今年的除夕宴,单某格外的期待。”单久辞的笑意不断的加深,“温大人,可要当心。”
说完,就对夜摇光和高跃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他的广袖在寒风之中翻飞,墨绿色的锦缎在风中摇曳的灯笼照耀下泛着妖冶的绿。
“他这话是何意?”上了马车,夜摇光低声的问道,“阿湛,福安王的事儿,你可有把握?我总觉得他一副幸灾乐祸,坐等看好戏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欠扁,若非高大人在,我一定给他一拳。他是不是给你挖了什么坑,得意成这副模样。”
望着愤愤咬牙的妻子,温亭湛低低的笑出声:“他是好心来提醒我。”
“提醒你?”就单久辞那模样,哪里像是按了好心。
“自然不是一片好心。”看透妻子的心思,温亭湛保持着笑容,“这一局我怕是赢不了他了。”
夜摇光握着温亭湛的手一紧。
还不得夜摇光开口询问,温亭湛已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这一局从起始就注定了我的败局,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我虽然输了,但牵连不到我,至于其中涉及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去看广明,且先将这些恼人之事忘了吧,到了帝都你只管看着便是。”
认真的看了看温亭湛,看着他依然面色从容,夜摇光也就不再追问,也相信温亭湛并不是安慰她,一定是真的牵连不到他,他才会不急着对她说清原委,若当真情况不妙,温亭湛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也就偏头靠在他的肩膀,看着两个已经在摇篮之中熟睡的孩子。
翌日,夜摇光和温亭湛到了黄家看着黄彦柏和单凝绾敬茶,便直接离开了青海,都知道他有皇命在身,也就没有挽留,他们下午的时候到了渤海。
广明似乎早就知道他们回来,站在门口等着,他的身边是雪鹿,雪鹿的身上是蒹葭。
“儿子!”夜摇光一看到广明,就像猫看到了鱼一般扑了上去,将儿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趁着广明现在还小,她要多抱抱,再过两年她就不能在这么肆意。
“母亲,父亲。”广明任由母亲紧紧的搂着,望着对面的温亭湛。
“咦,儿子我怎么觉得你好似长高了很多。”上次见面也没有过多久啊,才不过三四个月,怎么儿子原先才到她大腿的身高,这一下就仿佛有了她整条腿那么高,她可是拥有少说一点二米的大长腿,广明才五岁,会不会有点太高了……
“是优钵罗花。”广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