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让学子随便用现场看得见的人物,花鸟,甚至是气候都行,自由发挥。
夜摇光午睡起来之后,也跟着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自己还是有些墨水,作诗赋词虽然都是弱项,但能够体会意境,知道诗的意思,还是能够听出优劣。
这次来的不愧是顶尖学子,出场得都是绝对的饱读诗书,大多数做出来的诗都能够让人耳目一新,有些甚至能够令人惊艳。
日头渐落,江苏学政大人正要起身宣布今日赛事到此结束之际,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我也有一首诗特意要赠给明睿候温大人。”
这声音揉着五行之气,夜摇光目光一凝,就连一直慵懒坐在轮椅上的元奕也不由直了身体,因为五行之气的扩散,所有人瞬间被吸引力目光,那人就那么坦然的走到了高台上。
夜摇光的修为竟然看不清他的容貌,很明显他的修为在夜摇光之上。
“诸位,在下是一游方人,听闻江南文赛,对明睿候温大人钦慕已久,今日特意来此,不为与诸位一较高下,在下只会打油诗,难登大雅之堂,但也想献与温大人。”
话音一落,他一个纵身而起,雪白的布挂在高台之上,鲜红如血的字在白底的布帛上看着格外的刺目,尤其是那白布上所谓的打油诗:
金枪散血雾,木箭枯白骨;
水花溅鱼腹,火龙吞幼足;
土布埋尸毒,阴阳合双珠;
一杀一止步,金木水火土。
这打油诗的一字一句都和那字迹一样读者鲜血淋漓。
尤其是这个时候,斜阳突然被大片云雾遮挡,天空瞬间暗了下来,更是令人心一沉。
而那人却眨眼间消失无踪,一瞬间在场之人都是炸开了锅,纷纷心里有不祥之感。
好好的气氛,霎时间就完全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两省的学政都是镇得住场子之人,纷纷起身先后发言,再加上各大书院的山长配合,秩序倒是被维持了下去。
“温大人,当心。”等到散场之后,元奕路过温亭湛身侧,特意说了五个字。
他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让夜摇光看得浑身不舒服。明明知道这是有妖道作怪,他完全没有正统修炼之人的自觉,竟然是做看好戏的架势,让夜摇光倒足了胃口。
夜摇光倒不是因为这是冲着温亭湛而来,元奕作壁上观而反感,而是这世间太多像元奕这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罪恶就在眼前发生,只要没有波及到自己,都可以视若无睹。
“摇摇,我们没有资格要求每一个人都有做人的正直。”温亭湛看得出夜摇光的不虞,低声安抚,“事实上,一个人不兴祸乱就是本分。其他,有与无任何人都无权去苛求。”
“我知道,他可以不管,但还要幸灾乐祸,就是没品。”夜摇光气的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