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进来的时候,虽说干净利落,动静不大,但却一直没有惊动书房院子外的人,就已经有些蹊跷。想来夜摇光和温亭湛离开之时的奸细是来确认虞执是不是已经遇害,难怪温亭湛之时简单不留痕迹的给虞执处理了伤口,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一环环,一扣扣,虞执就算真的和南久王那边的人有所勾结,也应该看得明白,他一直是枚弃子。”夜摇光深思之后道,奸细这么早就安排进去,并且不在第一时间知会,这分明是要虞执的命。
温亭湛停下了脚步,掏出一把钥匙,拾级而上,将前面的大门打开。牵着夜摇光的手,走了进去,这个院子很小,甚至没有任何布置,是个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的院子,可以想见许多年都不曾有人住过。
温亭湛拉着夜摇光走过长廊,绕过后院进入了一个屋子,屋子里也是空空荡荡,温亭湛在屋子的一角的地板上轻轻一按,屋子的中间就下陷下去,正方形的地下室入口出现,带着夜摇光走下去,下方是一条路,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又是一道往上的阶梯,温亭湛走上阶梯,敲了敲上方的地板。
地板很快就被人拉开,这才带着夜摇光上去。
一上去,夜摇光就闻到了淡淡的药香之气,确定这是一个药铺无疑。
“这地方,是你早就准备好了的?”夜摇光上去看着比较小甚至有些寒酸的药铺。
“可不是我安排,是单久辞安排的地儿。”温亭湛笑道。
“单久辞?”夜摇光诧异的看着温亭湛。
“他可不是帮我,他摆了南久王一道,南久王恨他完全不输于恨我,这会儿只是还没有喘过气来,且单久辞盯上了云南那块地儿,南久王不死,他哪里能够放心享用?”温亭湛解释给夜摇光听,“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他知道你要来吐蕃缉拿南久王,因此给了你些助力。”夜摇光点了点头,打量着四周,“大隐隐于市,这家小药铺只怕在吐蕃扎根了不少年,如此寒酸的地方,也应当没有几个人能够注意,单久辞手中的人脉不可小觑。”
同是埋钉子,夜摇光想到了仲尧凡,和仲尧凡比起来,单久辞就更深沉。
“昨夜累了一晚,摇摇去歇息会儿。”温亭湛让下人带着夜摇光去休息。
“那你呢?”
“我还得去一趟虞府。”温亭湛莞尔。
“不用我陪你么?”
“不用。”
夜摇光点了点头,就跟着下人去准备好的屋子里休息。而温亭湛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取出了一张人皮面具,稍稍的易了容,重新装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