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夜摇光一怔,“年前你都还没有去黄坚的府上呢!”
“可是在一年前我就已经知晓常祖乃是黄坚的孙女婿。”温亭湛前者夜摇光的手站在了大门口,这是一件雅致的一进小宅院,“进去看看可喜欢。”
小院子很有特色,闻着淡淡的松木之香,目光扫过,看清楚所有的材质,夜摇光不由乐了,这是典型的回族一松到底的考究建筑,所谓一松到底,即松柱、松梁、松檩、松椽,连门窗也是松木。
房子的檐头、檩榫、砖墙、门窗、廊前等处搞木雕或砖雕,刻有牡丹、葡萄等各种花卉图案,古朴典雅,别具风格。
夜摇光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立刻把所有的问题都抛到脑和,拉着宣开阳就把院子走了一圈,看似为了兴趣,但夜摇光也暗中留意风水,因为回族盖房,不看风水,只注意选择地势平坦、日光好、清洁和用水方便的地方。
不过好在这座院子风水平平淡淡,没有任何问题,半个月的时间走了九个县,为了不暴露行踪,夜摇光和温亭湛都没有住过驿站,也没有在任何一个县衙留过夜,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马车上度过,已经好久没有沾床。
夜摇光洗完澡就往大炕上一趟,没有错,这里没有榻,只有炕,不过铺着柔软的锦缎棉絮,又宽敞,夜摇光翻滚了两下,就美美的睡着了。到了黄昏的时候才起身,宜薇通知她,宣开阳和温亭湛都在饭堂里瞪着她,夜摇光才迅速的洗漱。
吃了晚膳之后,夜摇光有点睡不着,琢磨着要不要让温亭湛带着她去外面玩一圈,温亭湛却先开口:“我们去一趟良家。”
良家现在正是热锅上的蚂蚁,他孤注一掷的去了府城状告县令和商家,官商勾结。但知府大人不能听了他一面之词,就捉拿县令来审查,县令可是关系到一县的运作,没有证据不能轻举妄动,好在温亭湛派了人将他送回来,也派了人保护着他们一家的安危,以至于他们现在还平平安安,但是他已经按照温亭湛的吩咐去做,关掉所有的铺子,闭门不出,可温亭湛足足两个月了,竟然毫无音讯。
又是一月月圆之夜,良祈站在院子里看着圆月,眉头紧蹙:“古有对月思乡,对月忆亲朋,今有我良祈对月盼天明。”
“天明不过又一日,光阴似烟火转瞬即逝,良大夫何不珍惜?”温润低沉独具魅力的声音在良祈身后响起。
良祈激动的转过身,果然看到了他‘朝思暮想’之人,慌忙行礼:“草民良祈拜见知府大人。”
“良大夫多礼。”温亭湛抬了抬手,就负手走入亭子里,夜摇光跟在他的身侧。
良祈正要呼唤下人换茶水,却被夜摇光阻止:“良大夫府中便没有一个细作?”
这话问的良祈老脸一红,他还真不敢担保。
温亭湛对良祈道:“我来此是想问良大夫可有想清楚,两个月前我所说之事。”
良祈顿时面色变得紧绷,他咬着牙:“大人请恕草民不知抬举,家中秘方实在不能外传,草民不能做出愧对祖宗之事。”
夜摇光挑眉看向温亭湛,温亭湛竟然也向良祈要了药方。
温亭湛伸手从怀中逃出一张纸,递给了良祈。
良祈躬身无声的接过,低头一看,竟然和他的秘方八九不离十,他错愕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温亭湛。
“我取了贵府不少药膏回去反复推敲,也只推敲出这些。”温亭湛坦言,“古方难求,穷奇几代人的心血凝聚,的确是非常人能够轻易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