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人之后,他才清醒过来,他六神无主,这时候胡霆带着曹弓恰好登门来探望,就撞见了这一幕,无论如何胡霆都不可能让胡孝给这两人陪葬,这是胡霆第一次滥用职权,当时他风头正盛,基本没有人敢和他对着干,他亲手制造了一场盗杀案,交代了两人的死因。
这么多年,胡霆不离开湖广,是因为当初随着他而死的一千多名兄弟的家人需要他照料,他害怕他走了,这些人就真的孤苦无依。这件事自然是被单久辞给查了出来,并且单久辞还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于是单久辞就利用这件事威胁了胡霆帮助他盗走柳居旻交上来的税银,就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这人啊,一件亏心事都不能做。”夜摇光听完之后怅然一叹,“胡霆的方法不对,以他当日在湖广的地位,他完全可以让胡孝也跟着‘死’,让胡孝带着他的儿子,一道离开远走他乡,寻一个隐蔽的地方过日子。如此就算单久辞查到了,只要单久辞没有证据证明胡孝父子的身份,那就没人能够威胁得了他。”
夜摇光心里也是不忍一个男子为一个yin妇陪葬,知晓胡孝不能人道,接受不了大可以以此为把柄要挟也好,谈条件也罢,让胡孝休了她。只怕她也知道她如果不是胡孝的夫人,日子一定没有这样滋润。贪图了胡孝带给她的富贵,那就应该好好的做胡孝的妻子。
“也许是关心则乱,也或许是有其他因由。”温亭湛轻叹道,“以权谋私,偷盗税银,胡霆的罪不小。”
“阿湛,你不能放他一条生路么?”一个人的面相是不会欺骗人的,胡霆是个忠诚心里磊拓之人,这绝对没有错,他不是为了私心而枉害无辜,也许这两件事是他唯二做的错事,并且这两件事都没有造成无辜的伤亡。
虽然偷盗税银是直接栽赃嫁祸到了他们的头上,但是夜摇光却明白,他只是一颗被逼无奈的棋子,就算没有他,单久辞也会寻别人来对付她和温亭湛,而且胡霆恐怕还不知道税银是单久辞利用他给他们挖的坑,至于城楼的事
夜摇光不想深想下去,毕竟他们也没事,得饶人处且饶人。
“摇摇,想给他一条生路?”温亭湛低下头看着夜摇光。
“阿湛,他的功大于过。”如果当年洪灾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湖广的美丽风貌,会有更多人的丧生在洪涝之中,“而且我相信,给他一个机会,将他唯一的弱点抹去,他将会是最爱湖广之人,他会给湖广的百姓带来更多的安宁与祥和,这是后福。”
除了这件事以外,胡霆真的是一个刚正的好官,否则不会让曹弓用生命去保护他。
“我给他设了一个考验,如果他通过了,我便应允摇摇让他平安无事的接着守护湖广的山川江河。”温亭湛轻轻一笑,在夜摇光的唇角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