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看到菜色的时候,古灸很是感动,六年前离家,他已经六年没有吃到家乡的饭菜,当第一口吃到嘴里,古灸险些失态的红了眼眶,这久别的味道,一如他家的记忆。
“之南,这是摇摇亲手所做,你若喜欢,日后管够。”温亭湛也难得在饭桌开口。
之南,是古灸的字。
“弟妹有孕在身,我来的不是时候,哪里能够让弟妹操劳。来日方才,我恐怕叨扰你们很长一段时日。”古灸收敛了情绪道。
他是来协助温亭湛拿下平复青海之事,恐怕这是三年五载的事情。
温亭湛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专心的盯着夜摇光用膳,乾阳和黄彦柏两个吃货又恢复了本来面目,他们两的食量把古灸看得一愣一愣。
夜摇光没有将古灸当做外人,也没有觉得丢人,由着他们吃。
吃完晚膳之后,夜摇光原本以为古灸和温亭湛会有事情需要谈,打算带着宣开阳消消食,散散步,却没有想到古灸竟然对她开口道:“弟妹,我此次前来,其实还有一事,还望弟妹为我解惑。”
“何事?”能够寻她的事儿,那不是凡人的事儿。
“允禾与弟妹随我来。”古灸将夜摇光和温亭湛带到他落脚的院子,知道古灸喜欢画画,夜摇光特意在院子里布置了一个完整的书房,这也是古灸特别窝心的地方,他直接推开了书房的房门。
“师傅,有怨气!”同样知道不是一般的事儿,跟着来凑热闹的乾阳站到门口感觉到气息不对,“好古怪的怨气。”
这股怨气之没有掺杂着阴气,也不是来自于鬼魂。但它也没有死气,但凡生灵的怨气都不可能没有死气,因为活着的生灵怨念不可能凝聚为气,至少不可能形成扰乱五行之气的气。
所以,乾阳才会觉得好古怪。
听了乾阳的话,古灸露出了然的神色,他将一幅画取出来,这幅画被他握在手,有黑布蒙着,不知道画的内容,古灸道:“这是我在吐蕃之时偶然间得到的一幅画,这幅画画技极其精湛,曾经前后被不少爱画之人收藏,但每一个收藏这画之人家必有火灾,无一幸免,每一次都是这画所放之处着火,但无论多大的火,哪怕是整个屋子都烧塌了,可这幅画依然安然无恙。我进入吐蕃之后,原本听了这话是值之一笑,可后来我亲眼所见,这幅画被从烧成废墟的宅子里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