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摇光只会逼出毒素,但是真正的要开方调理身体,还是得温亭湛这个懂医的人来。 温亭湛动作利落的给古夫人诊了脉,然后去开了药方,让卫荆迅速的抓药熬了给古夫人。
他对着毒王和古夫人的三个子女道:“古夫人万险保住一命,不过她的身体到底被一品红所伤,日后身体恐怕要较寻常弱些,切莫让她情绪波动过大,要好生调养。”
交代完之后,温亭湛带着夜摇光离开了屋子,将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自己去解决。
“你早知晓了事情的始末吧?”出了院子,夜摇光问道,“否则,古夫人的儿女怎么会如此快的被请来?”
“我是在你制作本命灯之后才查到一些线索,但也不能肯定。且古夫人这样的情形,若是不紧迫一番,只怕不会见毒王。”温亭湛解释道。
也不会说出这样的真相。这样的真相,真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说好,明明两情相悦的夫妻却偏偏要遭受这样的破折。
“哎……”夜摇光轻轻一叹。
“摇摇放心,我已经打听过,古夫人的三个儿女都被她教养的很好,都是明理之人。”温亭湛柔声对夜摇光道,“等他们一家子把话说开之后,古夫人和毒王应该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起这世间大多数人,他们至少历尽千帆之后能够相守而终。”
“也对,起郭媛和余长安,起白月和白鸣,毒王和古夫人至少有了一个善终。”夜摇光笑了笑,想到余长安不由问道,“余长安到现在还不曾成婚么?”
余长安应该已经近而立之年了吧,多少世家子弟到了这个年岁已经儿女绕膝,再过二三年孩子都可以议亲了,可余长安愣是顶住了家的压力,一个人外放在外,不受家里的管束,除了他的亲事,余家的其他事儿他都办的漂漂亮亮,让余家的族老都那他没有办法。
“前儿才回了我一封信: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温亭湛摇着头,“他心到现在都放不下郭媛,这么多年一直在保定府周围打着转,只为那是郭媛的家乡,他想尽其所能,让她曾经的故乡变得更为繁华。”
“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法,余长安的面相也不是孤独终老,也许他呆在湖北早晚能够遇他命的‘郭媛’。”夜摇光耸了耸肩道,抛开这些旁人的事儿,拽着温亭湛往昨日吃了饭的酒楼去,“走走走,我们再去吃一餐,明儿我们应该回去了。”
“摇摇若是希望,日后我来这海津府外任便是。”温亭湛轻笑道。
“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是会腻的。”夜摇光白了他一眼,“再说了,你去哪儿外任你自己还能够做得了主?”
“我为何做不了主?”温亭湛扬眉问道。
“这因素可多着呢。”夜摇光伸出手指头,“首先,陛下肯定有自己考量,我知道你能够左右陛下的想法;其次,你还得看看你看重的地方有没有缺吧?你总不能将别人做得好好的人蛮横的挤掉。好吧,我承认只要你想,这官场没有几个干净的人,你动动手脚,自然能够瞒天过海,不让任何人看得出破绽,这般终归不好。人的心是极难控制的,阿湛。当你习惯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日后遇到一些事情理会唯我独尊成为自然。虽然我认为有能耐的人站在万人之没错,但却害怕有朝一日,你守不住自己的心。”
历史那些大奸臣,并不是从一开始他们是奸臣,有很多也是曾经立志为国为民,但在宦海之沉浮,终究是迷失在浮花浪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