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职权之大,绝非温亭湛一个正四品的参议可以胜任,本朝的监军可绝对不是只有上书密奏之权,而是绝对的拥有实权,身兼军师一职。
陛下圣旨一出,所有人都觉得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就是想要恶心温亭湛一把,最好是把温亭湛送到军营里面去当炮灰,所以纷纷跳出来指责温亭湛资历浅啊,少年心性还需要磨砺啊,认为如此受命会让八闽水师提督心生愤懑,反而影响军心。
这下可把陛下惹火了,当即将手中的茶杯一扔,水杯砸在大殿的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吓得所有大臣都呼啦啦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
只听兴华帝冷哼道:“神也是你们,鬼也是你们。你们让温爱卿一个文臣去,朕依了你们。昨日是那些人将温爱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朕难道不是信了你们才有此一举?怎么,就过了一日,温爱卿就从你们眼中的战神变成一个拖后腿的小鬼了?你们倒是跟朕说说,你们昨日和今日,是哪日在欺君!”
兴华帝这话一出,就没有人敢再多言,这才知道他们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争辩,不论说的是什么,那都是欺君大罪。
原本打着温亭湛一个文官去了武将手里,各种被磋磨的人,这下只能咬牙切齿的看着温亭湛风风光光的拿着金牌,手握大权的离开了帝都,前往八闽。深深领教过温亭湛手段的他们,已经可以想见,当职权想等之后,八闽水师提督只有被温亭湛吃的死死的份儿!
如果,温亭湛这次当真再立下大功,他们这是上杆子给温亭湛送功绩和美名,只怕再回来的温亭湛,要让他们大部分人仰望!
温亭湛也夜摇光是十二月初一才出发,距离年关只有一个月,之所以耽搁了几日,是因为温亭湛和夜摇光给薛大与宜芳主了婚,自从兰县回来之后,夜摇光就在挑日子,日子早就定在了十一月二十八日。
同样是大丫鬟,夜摇光不会厚此薄彼,给的陪嫁一样,自然也要留下来亲自主持,好在陛下也没有给温亭湛动身的时限,让他好生准备。
夜摇光和温亭湛是轻装上阵,并没有从帝都带着大军去,八闽有驻扎的水师,上次会让明诺带兵,是为了押运红衣大炮而来,自从上次之后,陛下就将六门红衣大炮留在了八闽。
虽然陛下有拨了一队护卫队,这里面就有陆永恬和何定远,可夜摇光和温亭湛因为要给宜芳主婚,就让他们先行一步。
“你不是说要把元奕也捎上吗?”夜摇光和温亭湛快马加鞭,路经过一个小县之时,看着满山的红梅,加上这里飘着的小雪,景色格外的美,便不由放慢了脚步,夜摇光才想到了这一茬。
这次和上次去兰县不一样,卫荆他们先行一步到各个驿站给他们落名,夜摇光和温亭湛也不能如同上次一般用飞的,必须有实际的路线图,否则到时候传出去对夜摇光的名声不好。毕竟外人都知道夜摇光有些能耐,但绝对想不到是这样的能耐。
因此,两人选择骑马,看一看沿途的冬日风景。
“陛下已经应允,我自然不愿与他一道。”温亭湛轻轻拍了拍马儿道。
“你怎么忽悠了陛下?”夜摇光表示好奇。
“我就对陛下说,这冬日海上雾重,既然两军交战,若是能够有一个能够观天象之人在侧辅助,自然是事半功倍。”温亭湛伸手从马儿越过的地方折了一枝开的正艳的红梅,伸手递给夜摇光,目光柔情流转,“陛下便让我去钦天监随意挑个人。”
温亭湛自然是挑了元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