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让阿奇研磨,亲自提笔写下了温亭湛传来的一句话,密封好之后,让阿奇交给了陌钦。
于是原本已经不抱期望的夜摇光,纯属于找一种情绪寄托坚持写信给温亭湛,再一次写好信,准备等到小乖乖再回来时让它送出去,却没有想到小乖乖这一次竟然带来一封信,当信展开之后,她激动得险些落下眼泪。
她像个第一次得到玩具的小孩子,完全不在乎信上情意绵绵的一句话,疯狂的跑到戈无音的房间,拉着戈无音:“无音,无音,你看,你快看,湛哥儿终于给我回信了,他很好,他终于收到我的信了。”
被夜摇光激动的拉着的戈无音,努力让自己牵出喜悦的笑容。
然而,沉浸与兴奋的夜摇光并没有发现戈无音的牵强,她对戈无音的说完,又跑去了寻乾阳和连山,然后又跑去寻长延道尊,甚至是金子都被她拉着强制性的看着温亭湛寄给她的信。
最后她的喜悦之情似乎还没有宣泄够,她跑到宣麟的面前,激动的说道:“明光,你知道么,你知道么,湛哥儿给我回信了!”
比起直爽的戈无音,宣麟的城府自然是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喜:“夜姑娘终于可以安心。”
“是的,我终于可以安心了。若是他再不回我信,带我再康复一点,我定然要亲自凭着直觉天涯海角去寻他。”夜摇光已经下定决心,若是温亭湛再不回信,她不要在这里漫长煎熬的等待,她要去寻他,即便是漫无目的,也比枯等好。
宣麟的目光闪了闪:“如今不寻了?”
“不寻了。”夜摇光唇角抑制不住的扬起,“你们都读不懂湛哥儿的信,他告诉我他现在四处漂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与日月星辰作伴,让我不要担心他,我如今身子尚未恢复,若是我有闪失他会担忧我,至少要等到我好了之后,再做打算。”
虽然信是宣麟所写,他与夜摇光和温亭湛两人同一屋檐下近三年,早已经把温亭湛对待夜摇光的语气情绪看透彻,几乎是信手拈来,加上他独特的仿字能力,而这句话又的的确确是温亭湛所述,无人看出端倪也无可厚非,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一句:“夜姑娘,不怕他是骗你?”
“不会,湛哥儿与我有约定,无论是苦难还是欢乐都会如实相告,他答应过我,绝不会欺瞒我,迄今为止他答应过我的所有都从未失信。”夜摇光口气笃定。
宣麟听了心里不得不佩服温亭湛,他对夜摇光所作所为已经深入骨髓,这一份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植入,令另外一个人成为习惯。
宣麟不再说话,再说就会引起夜摇光这个敏感的姑娘怀疑,枉费了温亭湛一番苦心。他曾经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温亭湛对夜摇光的情深几许,可是如今他有一次被震撼。为了把她保护的完好无损,温亭湛这样骄傲对她占有欲到了极致的男人,竟然愿意借用另一个人的手来安抚她的心扉,这无疑是把两个的人的情意迁入了第三个人,不,还有戈无音和陌钦,这样的心胸,他自问是做不到。
温亭湛,在面对一个叫做夜摇光的女人,会变的面目全非,他的所有情意,所有爱意,所有温度都给了她。
次日,陌钦到来,夜摇光又迫不及待的将这份喜悦分享给了陌钦。陌钦从来不知道,原来温亭湛只需要只言片语,就可以扫空她的愁绪,拂去她的伤情,让她高兴幸福的彷佛拥有了一切般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