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当着仲尧凡的面儿,是害怕仲尧凡没有亲眼见到,因着平二爷的关系不相信平二太太是凶手,毕竟她和仲尧凡亲眼看到那一场撕扯,平二太太走路的姿势怪异,也就温亭湛一个人注意到。要让仲尧凡相信,白天还有力气冲开那么多衙役的平二太太,绝对不可能没有力气下榻去守灵,二太太在说谎,给二太太烧毁灵堂加了一重证据。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仲尧凡才不会去深究这件事。
“好缜密的心思。”夜摇光想明白了一切,不由叹道。
“侯爷,我想要做两件事。”回到仲家大门口,温亭湛突然对仲尧凡郑重的说道,“其一,我想要平大爷事后的两份案录,包括后来开棺验尸那一份。其二,我想要平家从五年前开始所有的生意往来账目。”
“好,我尽快着人给你送去。”仲尧凡没有问为什么,立刻就去准备。
“允禾,你要这个做什么?”闻游纳闷,“你是怀疑,平家大爷的死也是这次阴谋其一,我记得平家大爷也是没有中毒,没有外伤。不过平家大爷似乎身子已经不好了许久……”
“只是想要证实一些推测。”温亭湛带着他们缓步走进了他们的院子,在院子里的石亭坐下,仲家的下人送上了茶水和糕点,就被温亭湛给挥退,“你们难道没有察觉,这件事背后隐藏的这个人,似乎有一种将平家掌握在手中的能耐?”
闻游心口一震,从平家二爷在家里不引起一点动静被杀死,再到烧毁迅速的烧毁尸体,平二太太的丫鬟娘家弟弟指证,还有对平三姑娘与二太太的催眠,都绝不是外人能做到。
“那不是有平大太太做内应么?”陆永恬不解。
“不,就算平大太太做内应也做不到这样干净利落。”闻游摇头否定,他沉思道,“若是平大太太有这样的手腕,当初她就绝对能够撑得起整个平家,这继承权是落不到平二爷身上,除非平二爷有心争夺。”
“所以凶手是平家的人?”夜摇光疑惑,平家的人口太简单,简单得夜摇光完全想不出来会是谁,若是平家的人,现在能够主事的只有平家那位太爷,旁支根本无法插手嫡支的事儿,除非凶手将大太太的儿子和二太太的儿子都杀了,大太太不是一个笨人,绝对不会把自己的亲儿子推向一个险境,所以她不可能和旁支的人联手。
老太爷也不可能,他是平二爷嫡亲的叔祖父,且他膝下无子,他比谁都有可能看清楚,没有了平家两位爷们,平家就必然要倒下去。
“既然连老太爷都明白,大太太为何能够不明白?”温亭湛又给几人提醒了一条线索,“大太太还有儿子,她所帮助之人,定然是不会让平家倒下去之人,否则她哪里来的底气有恃无恐?”
“哪有这样的人,除非是平家大爷死而复活,否则她自己又无本事,还有谁比平二爷更值得她信任?”陆永恬也翻了一个白眼。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夜摇光和闻游顿时就僵住了身体,他们同时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温亭湛,却见温亭湛端着茶杯轻轻的转动,含笑不语。